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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础白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到晚上才来卧房安歇。那恶魔淫欲强盛,一晚上不发泄都不行。祈霖力气上不是恶魔对手,身体上的反应实在也抗拒不了,晚晚被恶魔折磨得或浑身酸痛,或昏头胀脑。
到得除夕这一天,上京城里家家户户也都依着汉人的规矩,摆开宴席,阖家团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
南京大王府一众家丁奴仆也皆有酒赏。人人欢天喜地,唯独祈霖张冲二人听着鞭炮声响,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不由得愁上心头,魂飘万里。
耶律洪础因被召进宫中与太后皇兄一家人团聚,祈霖坐在桌子跟前,让张冲延虎也都坐下了,瞅着一桌子丰盛酒菜,三个人各怀心事,刚举杯共同饮了一杯酒,祈霖忍耐不住,起身避进里屋。张冲一开始还强忍着,跟延虎连干几杯酒,忽然就伏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延虎见他哭了,想安慰他几句,转念却想起了惨死的兄长,陪着他掉了几滴泪,才伸手抱住他肩膀。
幸好耶律洪础傍晚时分就赶了回来,见祈霖在床上躺着,两眼红肿,明显哭过了的,他也不吭声,只是伸手将祈霖抱了起来,就在怀里搂着。祈霖张眼瞅着他,心里实是又怨又恨,明知他决不会放自己走,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晚耶律洪础竟没动他,只是温柔的搂抱着他。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耶律洪欣就带了小小过来,耶律洪础出去跟耶律洪欣说话,小小一进卧房,就扑到祈霖怀里,直道:“少爷,昨儿过年,我好想你!”祈霖差一点又要落泪,勉强忍住了,道:“那个……三王爷还对你好不好?”小小红着脸,道:“好呀!他昨天……见我哭了,从皇宫里一回来,就……陪着我!”
祈霖这才放心,主仆两个拉着手,说话直到中午时分,就在一起吃了饭,才有管事的出来接了小小回去。
之后一连几日,每天都有大官来拜,耶律洪础每日在外边待客,偶尔还要回拜。一直到初八这一天,因是身边几个长随的将军过来,都不拘束,吃过中午饭,耶律洪础抽空进到卧房,见祈霖又坐在椅子上发呆,随即不吭声的走过去,直接将祈霖抱起来,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让祈霖坐在他腿上。
祈霖大不耐烦,道:“都是男人呢,成天的往怀里抱,你烦不烦?”耶律洪础道:“这些天事忙,很久没抱了!何况,不成天抱着,什么时间能腻?”祈霖想说“哪天晚上你没抱”,又觉这话说出来丢人,只好转头不理。耶律洪础从怀里摸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一件黄澄澄的环状饰物,拨开祈霖的头发,给他戴在颈子里。
祈霖只觉沉甸甸的,另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只沁入心脾之间。忍不住用手一摸,触手微温,似玉非玉,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不由奇道:“这是什么啊?”耶律洪础道:“昨儿一个官送过来的,昨晚多喝了两杯酒,就把这事忘了。据说是……千年沉香木做的,谁知道是不是!”祈霖吃了一惊,放到鼻端细细一嗅,不由惊道:“当真像是千年沉香!沉香木已经极为罕见,千年沉香更是世间罕有,这东西不单能够驱虫辟邪,佩在身上还可以养身益气,比起千年人参来,还要珍贵许多,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耶律洪础道:“不为什么,只是在我腻了你之前,得让你活的好好的!”
一句话,又惹祈霖一肚子气,正想反唇相讥,耶律洪础凑过嘴来,又是狠狠一亲!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了,耶律洪础才让开嘴,意犹未尽的伸舌头舔舐一下那两片被蹂躏的红润润的菱形嘴唇,低哑着嗓门道:“知道你这张小嘴有多诱人吗?比女人的还诱人,所以第一次见,我就想跟你亲嘴!”祈霖心中一动,双眼瞅着他,慢慢道:“那么,你从来……也没想过利用我的身份去要挟我父亲?”耶律洪础大皱眉头,道:“干嘛这个时候提这个?”祈霖不依不饶,道:“告诉我嘛,好不好?”耶律洪础微一沉吟,终于道:“我是大辽重臣,自然要事事以大辽利益为重!”
祈霖猛一下子坐正身子,恼怒道:“你……”耶律洪础马上又亲亲他嘴,道:“我都说了,只要你乖一点,我什么都不会做!”祈霖冲口想说“我偏不乖”,瞅着他俊美的脸庞,又咽了回去。怔怔的一会儿,慢慢将脸贴上他的颈窝,咬牙切齿的,咕哝了一句:“你这个……坏蛋,淫棍,大恶魔!”
耶律洪础双手搂着他,听着他的咕哝,有那么一阵,心里竟是充满了温柔与满足!直到一个声音响进来,道:“二表哥,我们等你半天了,你是不是不敢跟我比赛啦?”
祈霖抬眼一望,陡然间大吃一惊!
☆、第二十七章(2871字)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人,二十来岁年纪,身材比之耶律洪础略矮略瘦,但矫健挺拔,朝气蓬勃!一张脸却是红红白白,眉目清秀,虽是一个辽人,却颇有几分汉人少年的雅致与清爽。
有那么一会儿,祈霖几乎是双眼盯在那人脸上无法挪开,直到耶律洪础重重的哼了一声,祈霖才猛的醒悟过来,赶紧要从他腿上跳下来,耶律洪础搂着他不让他动,两只眼睛在他脸上睃来睃去,双眉皱起,很明显对他盯着别的男人看到入神十分不满。
那少年一眼也已经发现了祈霖,径直迈步而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二表哥,这就是……他们说的……你很宠爱的那个汉人?”耶律洪础这才将祈霖丢开,站起身来,道:“不干你事,你不是要跟我比赛嘛?这就去吧!”
一边说,抬步走向屋外。那少年大喜,道:“今年我一定要赢过你!”喜滋滋的跟在耶律洪础身后走出门口,忽又回头,向着祈霖一笑,道:“我要跟你们大王玩击鞠,你也过来看吧!”话未落音,耶律洪础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子一路扯着去了。
祈霖知道击鞠是一种马上运动,俗称打马球。分单、双球门两种比赛方法。单球门是在一面木板下部开一尺大小的小洞,洞后有网囊,以对垒双方击球入网囊的多少决定胜负;双球门则在两边分设两个球门,以击进对方的球门为胜。单球门的玩法人数较少,双方总计不超过六人,甚至有一一对攻;双球门双方人数至少各在五个以上,八个以下。其分别在于五人组只一个主攻,六人以上组有两个主攻,其余为助攻与后卫。击鞠用的球有拳头那么大,球体中空。原料是一种质地轻巧并且非常柔韧的特殊木材,球做好以后,外面还要涂上鲜亮的颜色并且要请专门的工匠在球的表面进行精致的雕刻,因此制成的马球不仅是竞技运动的工具,还是非常精美的工艺品。
此运动兴盛于大唐,后传入契丹。至宋朝以后,击鞠已经在汉人中渐渐没落,但在契丹人中却越来越兴盛。皆因此运动一则马匹难养,非贵族豪富耍玩不起;二则太过危险,稍有不慎,或者从马背跌落,或者鞠杖扫中马身人身,常常都有“脑碎臂折”的惨事发生。而契丹人原是马背上的民族,个个马术精湛,加之性格粗犷,对这项运动尤其热爱。
耳听前边渐渐传来喧闹叫嚷声,院里的奴才们一个个纠头探脑,连延虎拉张冲不去,也忍不住自个儿跑过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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