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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无比真实纯粹的笑容，是许莫廷没有在何夏脸上见过的笑法。同样是笑，何夏的这个表情里有很多柔软的情绪，绚烂的好像镀了光晕，让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鬼鲛出现过了？”不止是一张脸像机器人，何春的思维力也很惊人。何夏只是一句话，他就马上联想到鬼鲛。

“恩，他出现过了，还提到了七年前。”何夏说的很缓慢，因为紧张他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肌肉在皮肤下结成硬块，不得舒展。“春，我想知道……七年前，你用什么为代价，换取了我的自由？”

“夏，离开基地的这几年，你快乐吗？”何春没有回答何夏的问题，他反问何夏的问题，在何夏看来简直是很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发。可是，何夏还是要认真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过的很好。”何夏实话实说。

“我所拥有的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你和秋冬。不管七年前，我拿什么交换了你的自由，那在我看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每一句话从何春的嘴里说出来，都是轻描淡写的。

活着的最大资产，就是三个兄弟。这是何春被制造出来后，何荣允许他拥有的全部。看起来是何其可贵的兄弟情义，另一方面又显示出，何春鲜寡灰暗的人生是那么可悲。

像机器一样的工作，像机器一样的毫无情感，像机器一样……冰冷孤寂。

“哥……”何夏忍不住了，他喉咙艰涩，吞咽的动作都无法进行，情绪的波动让他摘下了耳机。

何冬看着这样的何夏，也蹲下来，靠了过去。何夏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平缓情绪，他重新把耳机带上，听到何春那边工作室里器械的提示音。

“鬼鲛的事情，等秋过去之后再处理。还有，记得让冬把任务数据返回来，我需要处理。”何春说完这句，就挂了通讯。

何夏听着耳机里的忙音，脸上的声音有些疲倦。他的手臂几乎撑不住他的身体。许莫廷慢慢靠过来，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何夏笑了笑，感激和客套的话都说不出。

许莫廷也没有要听这些的意思，他的手臂轻轻用力，就把何夏的身体压到了他自己的胸膛前。两人错身靠在一起，何夏并没有拒绝许莫廷的体贴。

何冬心疼的看着何夏，“二哥，你不要担心，有我和秋在，我们不会让大哥八十岁还呆在基地里的。”

八十岁，还呆在基地里……何夏身体一震。他终于知道，何春口中微不足道的东西，原来是自由。

何春把自己的一生卖给了基地，只为了换他的自由。想到那个和他拥有相同脸孔的男人，一生都要呆在冰冷无趣的研究室，何夏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像小溪一样流下来。

第一卷抢男抢女不如抢嫂子 第39章诡计

从华都回别墅的路上，何夏的状态一直很不好。没办法出现在雷怒面前的何冬，在把何夏他们送到别墅门口后，就自己找地方潜伏去了。

何夏和六安回别墅的时候，整栋小楼黑漆漆的。何夏进了自己的主卧，才发现雷怒竟然不在房间里。

他的手机就在裤兜里，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问清楚的。可是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对何夏冲击太大了，何夏也没有心情追究。他脱力的身体直接就软倒在了床上。深夜两点的时候，何夏的不舒服演变成高烧，睡梦里很多不吉的画面都蹦出来，惊惧让何夏的眼泪流个不停。

可以俯瞰夜景的宾馆套房里，整面的落地窗下的地板上，散落了几件衣服。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漏进来的光线只够认出一些物体的大概轮廓。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之后，是属于男人的整个身体脱离了床铺。下床的男人，动作迅速的穿好地上的衣服后，小心翼翼从沙发上摸出一个盒子。

月光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赫然就是那个和金玉阳关系很好的男公关，夜艳。做好这一切之后，夜艳惊慌的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然后蹑手蹑脚奔着大门而去。

很快，这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下来。安静的，只剩下被留在大床上的男人，平缓的呼吸声。

离开房间后，夜艳并没有在宾馆长长的走廊里逗留，他快速移动着，没有搭乘电梯，而是走的楼梯。他在楼梯间里狂奔，想着今晚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脸上就更白了几分。

恐惧害怕让他的双腿发软，最终，夜艳身体脱力，两腿一软的跪在楼道里。

呼吸声，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咚咚咚的，好像鼓点。

原本只有一个投影的走道里，多出一个影子。很快，一双男人的脚走到夜艳的眼前。地上的夜艳全身一震，他还没有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钳制住他的下巴，强硬的让他抬头。

“东西呢？”说话的男人，一张脸很平凡普通，不平凡的只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阴郁，好像毒蛇。

这个毒蛇一样的男人，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他就站在拐角里，一手掐着手里刚刚帮他办完事的倒霉鬼的下巴。

夜艳一张艳丽的脸，充满恐惧。他快速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面前的男人。因为他的动作，对方钳制的动作松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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