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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笑道:“自然是卖的,我想过了那上等的皮子咱们是买不起的,可是这种次等的价钱公道总有人愿意买,数九寒天地在外干活穿得单薄生了病还不如心狠一回买个缝了,即保暖又除了忧虑,我缓两天就出去试试,总有想的通透识货的,若是卖的好,我往后就专靠此营生。”
二妮只当花城是她的天,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拦着,见蔡氏一脸不赞同,赶忙讨好道:“娘,您先让他试试去,若是好卖不是更好?他去北疆您担心,他做这个不是正好吗?要是赚了钱,我们给妹夫些劳烦他往回带货,这不是挺好的?兴许咱们慢慢地做大了,作出了名气,往后也在镇上开个小铺子不是更省心?”
蔡氏被她这一张巧嘴给说动了,点着她的鼻头笑骂:“你就向着他,只要你们日子过得舒坦就成,这样也好,也省得几个月见不着人影,月儿家里有个什么事你也能帮得上忙。你洗洗赶紧睡觉去,养好精神让你爹和你一块去,趁着现在天还冷着,暖和了谁买?”
花城应了声出去倒水了,洗净身子把脸收拾干净这才上了炕,放松下来只觉得困极,二妮笨重的上了炕靠着墙坐在他身边做针线活,他温柔多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微微起身从后面环着她的脖子,在她粉嫩莹亮的唇瓣上亲了口,没羞没臊地说:“没白疼你,知道帮自己爷们说好话。”
二妮好气又好笑,在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拍了下,催促他快些睡觉,心里却是娇羞满足欢喜的很。
花城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才缓过劲来,心里不由佩服陆良,一路上睡的晚醒的早,直到将货物平安送到这才好好地睡了两天安稳觉,能让一帮外人眼中不是好人的人跟着完全听从他的安排,这是做人的本事。
第三天一大早,他和爹两人挑着担子带了几块在附近村子里叫卖。
蔡氏看他们出了门,心里七上八下,念叨:“磕磕绊绊能卖了算好的,要是全都压在家里可不是亏死了?”
二妮笑着摇头道:“您也别急,等晚点爹他们回来了不就知道了?娘,咱们还是往好了想,不然心悬着七上八下的让自己遭罪,回屋里去吧。”
婆媳两从早等到太阳落山,才动手做饭就听花大的笑声传进来,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蔡氏赶忙迎出去,瞧着空了的担子惊喜道:“这是……全卖完了?可是……”
花城冲着二妮更是笑得眉眼弯弯,阳光下好看的脸上像是渡了层光,耀眼又温暖,二妮看着忍不住羞红了脸,听他爽朗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咱们这些小村户人家看着见识不大,识货的人却是不少,便是买不起的看着也是一个劲的夸,都是给家里外出的男人备的,还有几人要,我明天送过去。”
有些人想得明白,穷日子里哪些该省哪些省不得,花城卖的很便宜,若是到镇上怕是连门都不敢进的,两相对比自然是不犹豫地要了。他们才不过走了几个村子便卖干净了,想来是不愁的。
却说陆良回了家见迎他的只有爹娘,往后看了两眼忍不住问道:“月儿不在家?”
陆大娘捂嘴乐:“她说困我便让她多睡会儿,等你回来叫她,这会儿还睡着呢。”
陆良不解道:“她身子不舒服?可是生病了?我去请大夫。”
陆老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怎的这般迟钝?我孙子可得我亲自来带,免得被你这个爹给祸害了。”
陆老爷会说出这般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儿子他看的明白,要他接手自己的家业看来是难,加上他身上那股不低头的恶脾气,和京城中的文雅人怕是处不来,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孙子身上,这一次说什么都得把孙子抢过来不成。
陆良站在门口愣了愣,醒过神来一阵大喜,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像个孩童般只知傻笑,还是陆大娘催促他,嫌弃他一身浊气,这才去洗漱了。他成天的盼,没想到回来就遇上这等好事。
因为花城提前过来打过招呼,家里给陆良留了饭,吃饱喝足后才放轻步子进了屋里,只见数月未见的小人儿睡得正香甜,娇颜如粉桃,小嘴微张,呼吸悠长,下巴埋在被窝里,头发微乱。他坐在旁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上了炕,在她旁边躺下来。
娘说她已经吃过了,他这才放心,三月天不像以前很快就天黑了,现在也不过才擦黑,不忍心吵醒她的好梦,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皮也打起架也跟着睡熟了。
花月没因为有了身子而犯懒,该作的事一样也不落,只是不知为什么近来嗜睡的很,强撑着忙完事这才敢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才醒,朦朦胧胧地坐起身,揉了揉眼,转头见他睡在身边先是一喜,伸手想要推他,可看他一脸憔悴又有些不忍心,多看了他两眼,穿好衣服下地了。
陆良走后,公公便让身边会烧火做饭的下人过来伺候着,花月倒是想插手也不成,做得也不过是擦擦桌子扫扫地的清闲活。
第八十九章
花月帮着厨娘一起准备好早饭,刚准备进屋去喊爹娘吃饭,听到自己屋里传来响动,管不住两条腿快步地走进去,见陆良坐起身来,灵动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溢彩:“怎么不多睡会儿?”
陆良双手掩面赶去脸上的朦胧,再抬头时看着她笑得分外温柔多情,懒懒地冲她伸开双臂,嘴角上扬,嗓音中透着才醒的沙哑:“我争气的月儿,过来给孩子他爹亲一下。”
花月撇嘴不过去,转身就要往外走,手刚碰到帘子,转头看着他,嫌弃道:“脸不洗口不漱脏死了,快些起来吃早饭,吃完了再睡阵儿,熬了个个把月身子怎么受的住?”
陆良被她绯红脸颊上弥漫的娇憨可爱给勾得心神荡漾,思及往后再不能胡作非为了,边往身上套衣裳边说:“你不在身边睡不踏实,一会儿咱们一块躺躺,匆匆忙忙的,我还没和我家姑娘好好说说话。”
花月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姑娘?这才多大,说得你快神了,快些出来。”
花月虽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狂喜,可是只要细细品味一番他俊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只是高兴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而已。人有时候在快乐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会陷入自我困境中,欣喜的不知所措。
一家人现在吃饭都照顾花月的胃口,多是她想吃的东西,陆良吃了个肉丸子问花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过两天我还得去县城一趟,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花月抿了抿嘴,红着脸说:“我想清闲的时候和娘学怎么做孩子穿的小衣裳,现在就开始动手做,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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