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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北堂戎渡距离北堂陨已有三四步远的距离,右手紧紧抵着自己的脖子,方才他趁着北堂陨松手之际,若无其事地退离了几步,由于他如今身无内力,只是一个普通人,因此这点儿小动作虽然很多人都发现了,包括北堂陨,却也仍然无人关心,根本不怕他掀出什么风浪,但眼下北堂戎渡却面沉似水,眼中一片冷肃的杀气,右手五指的指甲抵在颈间,冷冷抬眸看着北堂陨,慢慢冷笑道:“伯父,你早就说过孤这个人狡计百端,必须防备着,但你自己却偏偏忘了这一点。”北堂戎渡微微一用力,锋利的指甲顿时就刺破了肌肤,有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在雪白的脖子上尤为明显,北堂戎渡冷笑着,眼内泛出嗜血的腥红光芒:“……孤现在虽然没有内力在身,对付不了任何人,可是如果想杀了自己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不是么?伯父,不要忘了那日孤是怎么对你的,只用这一只手,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要了你的命,如果孤现在手不小心一抖,把自己弄死了,那么……嘿嘿,只怕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陪葬。”
北堂陨目色连闪,却不言语,亦无动作,似乎是在估量着北堂戎渡话语中的可信度,北堂戎渡仿佛明白他的意思,手上再一用力,指甲又深入皮肉些许,顿时原本的血丝就变成了细细的血流,北堂戎渡微笑道:“现在,想必伯父已经清楚了孤的决心了罢?”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北堂尊越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时警惕地看着周围,北堂陨见状,微微抬手,止住了周围手下想要拦住北堂戎渡的意图,只因他很清楚,在这个情况下,北堂戎渡只怕当真会采取玉石俱焚的手段,若是北堂戎渡一旦身死,那么北堂尊越暴怒之下,也没有了顾忌,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况且再说回来,即使北堂戎渡回到北堂尊越的身边,但眼下北堂戎渡身无内力,完全就是一个累赘,北堂尊越带着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因此也不必如何担心。
北堂戎渡一步步地向北堂尊越靠近,到最后,终于一头扑进北堂尊越的怀里,心忽然好象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只觉得双脚发软,周身再无什么力气,唯有这温暖的熟悉怀抱才是自己永远的依靠,明明只是分别了一段时间而已,却仿佛已经过了一生一世……北堂尊越紧紧将身体摇摇欲坠的北堂戎渡搂于怀中,沉默不语,清楚地感觉到怀里这个人正在颤抖,北堂戎渡死死揪住他的衣裳,低声道:“爹,我很想你……”北堂尊越稳稳扶抱住北堂戎渡几乎快要虚脱的身体,沉声道:“……没事了,朕已经来了,朕带你回去。”但此时北堂戎渡却忽然推开了男人的怀抱,站直了身子,然后慢慢地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北堂陨,月色下,他猩红了双眼,模样只可以用狠戾来形容,周身都仿佛萦绕着血腥的气息,如同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北堂戎渡死死盯着北堂陨,一字一句地说道:“……孤现在对天发誓,北堂陨,你今夜带给父亲的耻辱,孤总有一天,必定会百倍以还,只要孤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那就不死不休!”
夜幕下,北堂戎渡的言语字字凄厉狠毒,话音未落,只见北堂戎渡抬起右手,将自己食指的指甲按在眉心正中位置,然后用力,从眉心慢慢一路斜着往下,直到嘴角附近,割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顿时从刺破的肌肤中渗出黥面毒誓!这是世间最恶毒最不顾一切的复仇誓言,只有刻骨不忘的血海深仇才会如此,代表着永久的仇恨,非鲜血不能洗刷!北堂戎渡伸出舌头,缓缓舔净指尖上的殷红血迹,鲜血蜿蜒的脸上一片狰狞之色毒誓成立,不死不休!
目睹此情此景,即使连北堂陨这等人,也不由得心下微微一震,却见北堂尊越一把抓住北堂戎渡的手腕,怒喝道:“……混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准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北堂戎渡微微一笑,忽然却回手抱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将嘴凑在了男人的耳朵上,低低耳语道:“……等一下我会扔出一样东西,只要你看见我一旦动手,就立刻带着我离开,用最快的速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记住了!”说罢,也来不及对北堂尊越解释什么,猛地一转身,右手探入身上那件雪白的外罩当中,从腰带上的小兜里摸出一只小瓷瓶,突然奋力投掷而出!
三百二十九.天雷地火
北堂尊越一把抓住北堂戎渡的手腕,怒喝道:“……混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准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北堂尊越这厢震怒之余,立刻就欲撕下一幅衣袖为北堂戎渡裹一下伤口,但北堂戎渡自己却好象若无其事一般,就连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抬手去擦一下,却是忽然回手抱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将嘴凑在了男人的耳朵上,低低对其耳语道:“……等一下我会扔出一样东西,只要你看见我一旦动手,就立刻带着我离开,用最快的速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记住了!”北堂戎渡说罢,也来不及对北堂尊越仔细解释什么,只猛地一转身,与此同时,右手探入了身上那件雪白的外罩当中,从腰带上的小兜里摸出一只小瓷瓶,突然奋力投掷而出!
北堂戎渡眼下体无内力,但他平时抛射暗器的准头却还是仍然在的,手上也照样有普通青壮男子的力气,因此就见那洁白的瓷瓶在脱手之后,于夜幕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无声直奔着远处而去,与此同时,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自然也引得其他人顿时警惕起来,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物事,但北堂戎渡此时所扔出的‘暗器’却明显并不是对着什么人,因此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去试图阻拦,不然就凭北堂戎渡现在与普通人无二的身手,什么速度和力道都谈不上,但凡一个有一定武艺在身的人,都可以很轻易地就将那‘暗器’拦截了下去,但恰恰就是因为北堂戎渡此时将那‘暗器’没有对准任何人抛去,看似不能制造出任何危险与威胁,因此所有人都在本能的一愣之后,下意识地没有采取丝毫措施,而北堂戎渡就是因为提前便将其他人的这种心思给揣摩透彻了,断定最终无人会阻止自己的行为,这才会有此骤然一举!
其实当真说起来,从北堂戎渡对北堂尊越耳语嘱咐乃至抛出瓷瓶的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也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只见那小巧的瓷瓶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直奔北堂戎渡这段时间居住的屋子而去,而那房间的窗户也是提前就被北堂戎渡大大地敞开着,瓶子准确无误地就从洞开的窗户之中被丢进了屋子,在场众人正下意识地将目光随着那瓷瓶投向北堂戎渡所住的那间屋子之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回转视线之际,猛然间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大爆响,直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那声音之大已经不能简单用‘旱地惊雷’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乃是在场之人平生所听到的最剧烈最可怕的声音,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的一声巨响,甚至就连整个大地都好象在颤抖不已,紧接着,一团巨大的可怕火球如同小山般蓦然腾了起来,那声音之大之狠,除了北堂尊越以及北堂陨等少数几个修为高深之人以外,其余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只听得耳内一声可怕的轰鸣,顿时就被震得两耳嗡嗡一阵乱响,之后便好象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一些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样从未有过的巨大声响猛然震起,已是两耳都受到了创伤,干脆直接就把听觉给损坏了,耳内有细细的一股鲜血正从里面缓缓地流了出来,这突然爆起的强烈光芒照射到人的眼睛,令一些人在短时间内,甚至变得不可视物。
一瞬间大多数人暂时性的失聪了片刻,更有甚者,一些离这所院落比较近的丫鬟因为自身只是普通人,并无武艺在身的缘故,在巨响声中显然是受到了气浪的冲击,只感觉到整个大地都晃悠了几下,不但当场就被震倒在地,甚至就连两只耳朵里面也被震出了血,犹自渗了出来,此时就见那巨大的火球腾起的同时,整个房子就好象是纸糊的一般,在爆亮夜幕的冲天火光中被一瞬间瓦解,一股灼人的热浪席卷冲天,那火焰好象是接近于暗红色的,不但如此,还诡异地在爆开之后瞬间就将距离屋子最近的一些人给‘吞’了进去,这些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来不及惊叫,登时就整个人裹着熊熊火焰,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长长惨嚎,还没有等到落地就已经被烧得好象是一具具焦炭一般,黑糊糊的令人观之欲呕,哪里还能够看出前一刻的人样,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翻腾汹涌的热浪顿时灼烧起来,一团团的无数火焰已经爆溅开去,那火焰却不是暗红色,而是闪耀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在夜幕中显得妖冶而诡异,那诡异的蓝色火苗犹如大片陨落的流星一般,附近的一些人甚至根本就没时间在脑海中闪现出躲避的念头,就已经被那奇怪的蓝色火焰打在身上,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其中有人一面惨叫一面栽在地上拼命打滚翻腾,然而更可怕的是,普通的火焰如果被这样扑打一番,那么效果是很显著的,渐渐的也就能被熄灭,然而那微泛蓝色的火焰却无论人怎么翻滚拍打却只是不熄,仍然浑身是火地继续燃烧,直到把人活活烧死,无论是花木还是活人,只要沾染了那蓝色的古怪火焰,那么就立刻燃烧不止,以北堂戎渡所住的那间房子为中心,附近的房子都坍塌一片,在爆炸的眨眼之间,周围连成一带的几间房屋全部被夷为平地,周遭略远处的建筑亦是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冲击力,基本被冲塌了大半,受到波及,门窗全部冲破碎烂,就连树木花草也全部被气浪震倒,有几株不是十分高大的树木甚至被气浪连根拔起,顿时烟尘弥漫,尤其是北堂戎渡的那间屋子,下方的整个地面都已经深深塌陷下去,无数破碎的砖瓦断梁等物被炸得四散飞舞,所有距离那间屋子最近的人统统都遭了横祸,一些人或是当场被震死,或是被烧成焦碳,纵然是没有立刻烧死的人也是被灼的面目全非,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凄声惨叫,煞是触目惊心,至于屋子里面的侍女等人更是不必妄想有半分生路,无数炸得稀烂的碎肉和内脏伴随着碎砖烂瓦被抛飞四溅,间或一两条人腿与手臂砸落在地,赤红的火焰烧亮了夜空。
其实认真说起来,只有北堂戎渡自己才真正知道他所制作的这件武器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引起这么大的破坏,他方才动手扔出的那只瓷瓶根本远远没有这样恐怖的威力,一旦扔出,也只是能够造成很小范围的爆炸,绝对不可能有眼下的这种场面,而现在之所以能够造成这样大的破坏,并不是因为这一只瓷瓶自己本身就可以爆发出无穷的威力,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北堂戎渡那日第二次动手制造物品时所做的手脚,当日他私下完成工作之后,却是做出了许多的硝酸甘油,然后就将这些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收藏在屋子里,方才北堂戎渡将瓷瓶准确抛进自己房间,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以此引爆那屋子里存着的一些硝酸甘油,至于那种诡异的蓝色火焰,其实就是硝酸甘油爆炸之后燃烧飞溅出来的产物,这种玩意儿极有粘物的本事,一旦沾在什么东西上面,那么仓促之间就是很难弄下去的,甚至就算是想用水去灭火,也只是会更容易形成流动的火焰,北堂戎渡这一张底牌藏了这么久,一旦翻出,就是血淋淋的手段!
从北堂戎渡摸出瓷瓶扔出一直到周围变成人间炼狱,其实这只不过是几次呼吸间的事情,就当北堂戎渡扬手抛出瓷瓶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北堂尊越谨记北堂戎渡方才的嘱咐,立刻毫不犹豫的一把便伸手捞住了北堂戎渡的身体,足下一纵就以最快的速度向远处掠去,北堂戎渡只觉得腰上一紧,北堂尊越已将他挟在臂间,飞速奔纵,几乎就在下一刻,身后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北堂戎渡因为早有心理准备的缘故,在抛出瓶子之后就立刻用两只手掌紧紧捂住了耳朵,所以即使他此时没有内力护体,也只不过是震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很不舒服而已,并没有真的受到伤害,至于北堂尊越,因为其修为深湛,所以更没有什么损伤。
然而在身后形成爆炸的那一瞬间,北堂尊越亦是心中‘咯噔’一下大震,被这种前所未有的骇人声势所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一向乃是心志坚稳如石之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心中清楚这一定是北堂戎渡暗中搞的什么手段,因此甚至都不曾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上一眼,只带着北堂戎渡全力飞驰,而就在他父子二人飞速疾掠的同时,爆炸来得快去得也快,北堂戎渡房间旁边的几间屋子已经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可怕深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道,到处都是断壁残桓,凌乱一片,黑烟亦是弥漫,破碎的砖瓦人体散落遍地,饶是在场的幸存者都是心思坚定之辈,但毕竟并非是北堂戎渡这样的两世经历,这些当世之人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哪怕是所谓的天雷地火也不过如此了,这样可怕的力量不要说看过听过,即使是在梦里,那也是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地狱场景,一些人甚至好似泥雕木塑一般,显然是呆住了,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下一刻,一道愤恨之极的怒吼便划破了夜幕,那声音当中混合着震惊以及怨毒等等情绪,明显是北堂陨所发。
且不说这场大爆炸所造成的影响和破坏,只看眼下形成的混乱,就已经是达到了北堂戎渡预想当中的目标,此时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用一只手箍在怀里,两人在月色下急速飞奔,北堂戎渡白玉一般的脸上渗着点点猩红的血迹,但他却没有抬手去擦一下,而是从腰带上缝着的小兜里又摸出了一个瓷瓶,攥在那只完好的右手里,轻声对北堂尊越道:“……爹,快点儿,待会儿若是有人追上来了,你也千万不要停下来和他们缠斗,否则你带着我这样一个累赘,肯定难以脱身……你只管一直快些跑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统统帮你解决,不要担心。”
北堂戎渡说着,已扭头向身后看去,方才那一次爆炸显然不仅仅是毁坏了建筑,房子里的许多无辜丫鬟更是被全部炸死,包括外面距离较近那些人,但北堂戎渡此时目光冷酷,显然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为了自己以及北堂尊越的安危,即便是有再多的人死去,他也不会犹豫,其实在制造这些东西的时候北堂戎渡就已经是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押上去了,这种物品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使是从前在有着精密仪器的实验室中来合成时,都需要极为小心,即便如此,还偶尔会发生事故,更何况是在那样简陋粗糙的环境里?北堂戎渡若不是被逼狠了的话,他根本就不会采取这个危险的办法,他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又怎么可能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听了北堂戎渡的话,北堂尊越只是低低应了一声,脚下毫不停留,径直向外冲去,但很快,身后已有人影如同鬼魅般追了上来,月光中,那人面色铁青,身法快如闪电,正是北堂陨紧随其后,眼下北堂尊越身边带着一个成年的北堂戎渡,难免速度就要打了折扣,而此时爆炸声也已惊动了大宅中的所有人,夜幕下无数黑影都纷纷朝这边快速奔来,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一时间四下涌来无数人影围追堵截,就在这时,北堂尊越怀中的北堂戎渡却是突然冷冷一笑,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人掰折,用不上丝毫力气,因此便以左手的拇指跟无名指从腰带的小兜中又摸出了一只瓷瓶扣在手内,右手则握紧了先前就抓在掌心里的一个小瓶,看准了几个从身侧冲过来的人,狠狠将瓶子扔了出去,就见那小瓶落地即爆,只听‘砰’的一声炸响,声音虽然比不上刚才那种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但也动静不小,顿时炸翻离得最近的一人,同时燃起一团烈火将那几人团团围住,惨叫声大起,其余人见状,当即脚下就滞了一滞,一些刚才在现场亲眼目睹爆炸惨状的人更是心脏一缩,双脚几乎就是一软,虽然这第二次的爆炸威力远远比不上第一次,但谁知道北堂戎渡手里还有没有那种同样的东西?那种炼狱一般的场景实在让人印象太深刻了,一辈子也再忘不了,那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可怕威力,那种大范围的杀伤面积,除了神仙之外,当世有谁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保全性命?一个也没有!
北堂陨眼见如此,瞳孔顿时微微一缩,心头生起了一阵寒意,同时立刻全神贯注地去留意北堂戎渡的举动,就见月光下,北堂戎渡手里紧捏着一只小小的洁白瓷瓶,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容,那小小的瓷瓶在此时分明是一件足以威胁任何人的东西,随着北堂戎渡高高将其举起,紧追不舍的众人情不自禁地就下意识放慢了速度,目光死死盯着北堂戎渡手里的瓷瓶,不敢稍有疏忽,就在此时,北堂戎渡突然用力一抛,将瓶子再次砸出,依他现在毫无内力可用的手法,这被扔出去的瓷瓶不是没有人能接住,可是谁又敢去接,谁有这个胆子?只能立刻飞身避开,就听见一声爆响,小瓶乍一落地就爆开了一团火光,将追兵的来势再次阻上了一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北堂戎渡趴在北堂尊越的肩头,长发在风中四散飞舞不已,他咬牙忍住受伤的左手传来的阵阵痛楚,不断从腰带上取下小瓶,在追来的北堂陨一部中制造着混乱,靠着这些准备已久的东西,在最后一只瓶子也炸成了碎片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父子两人终于渐渐摆脱了追兵,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自此天地广阔,再也不必担心是否会有人寻踪而至。
一时间北堂尊越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全力奔驰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即使北堂尊越武功盖世,此时也多少觉得有些累了,他松开怀里的北堂戎渡,然后一言不发地便拿起了北堂戎渡的左手,轻轻托在自己的掌心里,眼下四周是无尽的花海,北堂戎渡垂着眼睛看自己那两根耷拉无力的手指,忽然小声地说道:“爹,疼……”北堂尊越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捏住受伤的指根位置,忽然用力一错,只听‘喀嚓’一声清脆的骨头响,伴随着北堂戎渡的闷哼,一根手指已经被重新接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声小小的响动,另一只指头也被接好,北堂戎渡咬牙吸着气,右手捏拳,显然是疼得不轻,待北堂尊越替他接好了手指,便轻轻试探着活动了两下,觉得还可以,虽然现在还不敢太用力,但养上几日之后,想必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就在这时,突然‘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已经甩在了北堂戎渡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北堂戎渡顿时有些懵了,捂着脸颊怔怔地看着北堂尊越,却又是‘啪’地一下挨了第二个巴掌,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已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北堂尊越略带狠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混帐东西,你居然敢让朕这样担心你……你这个混帐……该死的小兔崽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男人的这句话,北堂戎渡突然就觉得眼角有些酸,他紧紧回拥住对方高大的身体,双手用力,简直就像是要把这个男人和自己嵌在一起,再也分拆不开一般,他牢牢地抱住北堂尊越,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想你……我很想你……二郎……对不起……”
北堂尊越没说话,却紧拥着北堂戎渡,双眼当中微微的血红色似乎敛去了几分,此时此刻,怀中温热的身体让他终于感觉到了无比的塌实和安心,他紧紧抱着北堂戎渡,突然用力去舔舐对方的耳廓,北堂戎渡的身体开始颤栗,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挣扎了起来,近似于呜咽地低喊道:“你干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他们引开让你脱身,你若是……混蛋,你若是死了,我一开始舍了自己又算是什么……我不让你死,我不许……你混蛋……”
北堂戎渡发疯般地扭动挣扎着,对着北堂尊越拳打脚踢,然而北堂尊越丝毫也没有恼怒的样子,只是越发用力地将北堂戎渡箍进怀里,任凭对方打骂,渐渐的,北堂戎渡没力气了,终于将自己的面孔深深埋入父亲的肩膀,哑声道:“二郎,二郎……我真的很想你……”北堂戎渡喃喃说着,用力抓着北堂尊越的衣衫,那久违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北堂尊越却强行一手抬起北堂戎渡的下巴,不容拒绝,自己则低头下去,湿润的舌头在北堂戎渡脸上那条长长的伤口上舔着,仔细地舔净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动作又野蛮又粗鲁,然而却又是小心的,一直舔到北堂戎渡的脖子,将颈上那被指甲刺破的地方同样舔得湿漉漉一片,北堂戎渡不知为什么突然委屈之极,用力去推男人的身体:“可恶,你别碰我……”
但男人的蛮力完全无可拒绝,北堂尊越深邃的眼睛仿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漩涡,是极暗极深的血红色,他抓住北堂戎渡推打的双手,狠狠地去吻这个人,用力吻着,那张薄唇如此热情,野蛮地占据情人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辗转反侧,仿佛是在血腥地啮咬,更好象是确定着某种东西,北堂戎渡刚开始还拒绝着,后来却渐渐开始回吻,那种激烈的深吻让浑身都战栗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脑海中产生强烈的晕眩感,而北堂尊越却一边喘息着加深这个吻,一边去扯开北堂戎渡的衣裳,将北堂戎渡压倒在充满清新气息的花海中,死也不肯放手,在粗重的喘息间嘶哑低吼道:“朕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快要为你疯了……朕已经为你疯了……”
此时北堂戎渡的衣裳已经被剥下,北堂尊越不断地啃咬着他的身体,一字一字地喘息着质问道:“……朕要你,现在就要,你给不给?”北堂戎渡的眼泪突然就像是决堤一般从眼角溢了出来,顺着脸颊直滑下去,他用力抱着北堂尊越强壮的脊背,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有些失控地咬牙恶狠狠低喊:“你都拿去,你拿去好了……”北堂尊越定定看着他流泪的脸,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再次低头撕咬着北堂戎渡的双唇,一面剥去对方身上残余的衣物,北堂戎渡只觉得浑身发烫,在这种完全没有情调和抚慰的情况下居然也有了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北堂尊越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啃咬,最后毫不犹豫地含住性器吞吐起来,北堂戎渡失控地用力抓住男人的头发,急促喘息着,下意识地开始挣扎,但产生的那种快感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强烈了太多太多,让他根本没有力气拒绝,然而此时北堂尊越却忽然吐出了那东西,舌头顺着臀间一直舔下去,北堂戎渡忍不住脖子高仰地促喊了出来,眼角泛红,全身微微颤抖着,瞳孔都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有些散了,战栗着想要合拢两条腿,但北堂尊越却蛮横地大大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强行用舌尖去濡湿着那隐藏在臀间的部位。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腰身发颤,细密的汗水已渗出鬓角,就在这时,北堂尊越终于抬起头来,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侵入了已经被彻底湿润的地方,北堂戎渡失神地死死抱住男人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根根手指逐渐撑开,北堂尊越轻轻笑着,薄唇附过去,在北堂戎渡的脸上用力亲吻,未几,手上缓缓加力,将北堂戎渡的腰身牢牢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地慢慢挺腰向前,北堂戎渡只觉得下面一阵撕裂般的钝痛迅速传来,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咬住了嘴唇,很快那狰狞的东西就已经半没入体内,并且继续深入,仿佛没有终点没有结束,一直进入到极致,但这一次北堂戎渡却没有挣扎或者反抗,反而狠狠抱住了北堂尊越,大睁的双眼死死盯着上方那张俊美的面孔,表情说不清楚究竟是喜是悲,那种胀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困难地喘息着,却还是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北堂尊越深深看着他,忽然嘶哑一笑:“朕确实是混蛋,朕是混蛋……长生……”他说着,突然低吼出声,用力抓住北堂戎渡的腰部,开始缓慢地律动,北堂戎渡疼得忍耐不住,狠狠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颈侧,北堂尊越却好象完全没有知觉一般,只用力抚摩北堂戎渡的腰,将他毫不留情地卷入到一场情欲的狂潮当中。
随着北堂尊越逐渐开始加快的动作,北堂戎渡也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哑的痛吟,汗水不住地流下,他似乎很委屈男人带来的痛苦,可又似乎很满足于这种让人感觉塌实的折磨,周围花海飘香,急促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北堂尊越舔舐着情人湿润的眼睛,将那修长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一次次地用力撞击,北堂戎渡的指甲在那精壮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然而彼此唇舌绞缠的水声却在夜幕中显得如此清晰,发丝混合着汗水纠缠在一起,细微的呻吟,粗嘎的低喊,仿佛要将对方揉到自己血肉里的狂乱,月光下,这一切就如同一场巨大的梦魇,伴随着周围凛冽的风声,悄然降临。
三百三.兄弟相杀
随着北堂尊越逐渐开始加快的动作,北堂戎渡也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哑的痛吟,汗水不住地流下,他皱着好看的眉头,似乎很委屈男人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痛苦,可同时却又似乎很满足于这种让人感觉到塌实和安心的折磨,周围花海飘香,黑夜中急促的喘息声交织成一首混乱的曲子,北堂尊越低头蛮横地舔舐着北堂戎渡湿润的蓝色眼睛,将对方那修长的两条腿环上了自己的腰,然后一次一次地用力撞击那个柔软脆弱的地方,北堂戎渡忍不住疼得低声哼叫,委屈地用手死命抓着男人的背部肌肉,似乎也要让这个人分担一下自己所受到的痛苦。
北堂戎渡手指上十片晶莹的指甲在北堂尊越精壮起伏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的鲜明血痕,然而彼此唇舌绞缠的黏湿水声却在夜幕中显得如此清晰,亲也亲不够,黑亮的发丝混合着汗水纠缠在一起,男性细微的呻吟,粗嘎的低喊,仿佛要将对方揉到自己血肉里一般的狂乱,在花丛中肆意疯狂,北堂戎渡辗转低哼不已,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明白这是男性的本能对于侵犯与痛苦所做出的最基本的反应,其实他很想把面前这具紧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躯体用力推开,以便结束这种不轻的痛楚,可是同时他也无比清楚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这么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而这并不是因为眼下没有内力在身的缘故,纯粹只是因为身体虽然在本能地抗拒,然而思想却控制了一切行为,让他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接受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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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