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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五百一十七章 抉择（第2页）

“不错，就是这座山。”器灵截住楚阳话语，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这座山叫什么名字？”楚阳满心好奇，脱口问道。在他想来，这般尊贵非凡的存在，定有超凡脱俗之名，方能配其身份。

“它没有名字。”器灵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因为它本就是众山之祖，万山之尊。世间诸山，皆由它孕育衍生，仿若儿孙绕膝。就连那传说中通天彻地、繁茂无垠的夸树，也只不过是这座山上的一株微不足道的小树苗罢了……”

此话一出，仿若平地惊雷，震得楚阳和薛青鸾脑袋嗡嗡作响，顿时陷入一阵茫然失措。二人瞠目结舌，满心震撼，实难想象事情的真相竟会如此离奇荒诞、超乎想象。

楚阳更是始料未及，吸引大阵前来的，竟然是这般尊贵至极、神秘莫测的存在，仿若凡人误撞仙宫，满心敬畏。

“今日此物如此珍贵，那它现在又身处何处？我明明感觉到了它的气息，莫非它仍存在此地？”楚阳率先回过神来，迫不及待追问道。

器灵陷入良久的沉默，仿若陷入沉思，似是在暗自揣测：为何一个人族，竟能敏锐感觉到此物的气息？

此事太过蹊跷怪异。

不过它并未过多纠结，片刻后，只是如实说出所了解的情况：

“在那场惨烈大战中，生活在巫族内的任何生灵都难以幸免，难逃厄运，此物同样如此。最终，它被巫神以通天手段炼化为神兵，自此随他南征北战，征战沙场，威名远扬。阁下所感觉到的气息，或许只是这座山在离开之前，特意留下来的些许布置，仿若临行前的叮嘱、牵挂，暗藏玄机。”

“可能其中也和巫神存在着一些微妙联系。”器灵补充道。

器灵的话仿若一记重锤，砸得楚阳陷入良久沉默，眉头紧锁，满脸凝重。薛青鸾同样脸色严肃，贝齿轻咬下唇，不敢想象只是一座遗迹探寻之旅，竟引出如此久远复杂、惊天动地的隐秘往事。

“既然如此，那我该如何才能让它现身？”楚阳打破沉默，声音透着几分急切。事关重大，他怎能轻易放过这天大机缘？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要拼上一拼。

“不知。”

器灵回答简短干脆，毫无拖泥带水，“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若是此物主动引你前来，那么我想它终究还是会出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你无需着急，耐心等候便是。”

“若是时机未到，就算你强行得到它，恐怕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如何选择，我想小友心中自然有所琢磨。”器灵语重心长叮嘱一番后，再度隐匿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过。

而楚阳则伫立原地，细细回味器灵的每一句话，内心陷入激烈挣扎：究竟要不要掘地三尺，不顾一切搜寻对方的踪迹？

此物来历非凡，说不定乃是巫神和那座神秘之山联手精心布置，关系着巫神的惊天谋划，贸然招惹，极有可能沾染上莫大的因果业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哪怕是胆大包天、艺高胆大的楚阳，此刻也不敢贸然行事、肆意冒进。

可转念一想，他又满心不甘。这一切变故皆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所引发的因果，大阵无端异动，引他前来，此物定非凡俗。

若非此物当真危险至极，大阵不可能毫无预警，形同虚设。

眼下局势混乱不堪，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虎视眈眈，任何能增进自身实力的机会，他都不想轻易错过，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绝不放手。

念及至此，楚阳一咬牙，再度站到大阵这边，决心凭借大阵之力，搜寻对方的踪迹。若此物如此古老尊贵，他断然不能让它落入外人手中，哪怕前路艰险，也要放手一搏。

顿了顿，薛青鸾见楚阳神情变幻，知晓他内心挣扎已然有了决断，忽然开口：“你考虑好了？”

楚阳郑重点头，目光透着坚毅决绝：“毕竟是此物主动显露气息，被我发现踪迹，仿若天赐良机，若是就此错过，未免太过可惜。此物听上去珍贵无比，你若是有意，大可与我一同争夺，无需有任何顾虑，不用担心我会拿之前的条件要挟你放弃。”

“你若是不愿与我争夺，那先前的条件便到此为止，接下来你愿意如何行动，就全由你自己做主，我不会插手干涉……”言罢，楚阳望向薛青鸾，目光诚挚，静待她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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