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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制衡（第1页）

“这一路上肯定有很多危险，这个给你。”五王爷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楚锦轩。楚锦轩微微躬身行礼后，双手郑重地接过盒子，并轻轻打开。只见盒内放置着一件软甲，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楚锦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之情，连忙抱拳说道：“多谢王爷！此等宝物定能保我平安无虞。”

这件事还要从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讲起。那西洲之地的叛乱分子虽已全部抓捕，但对外宣称并未将其全部抓获。身为大理寺卿的季奎，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成为众矢之的。李渡华更是借机对他百般刁难，连连踩踏几脚，妄图落井下石。然而，这一系列举动反而引起了盛景帝的警觉，他觉得其中似乎有些蹊跷之处。

因此，尽管季奎遭受诸多指责，盛景帝也仅是口头斥责了他几句，责令他务必尽快侦破此案，将所有叛党一网打尽。季奎则辩称此事乃是西洲之地的人暗中作祟所致，若想彻底查明真相并捉拿余孽归案，势必要派遣人员前往当地深入调查一番才行。

就在这时，太子与九王爷两人相互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巧舌如簧地极力举荐五王爷前往西洲之地处理此事。面对如此情形，盛景帝略作思索之后，最终应允了他们的提议，下令让五王爷去西洲之地彻查一番。

而楚锦轩和武重二人，因身负文书审阅之责，在此案中亦需承担相应责任。经过商议决定，由武重留在京城，继续协助大理寺追查那些叛党的下落；楚锦轩，则与大理寺少卿管震一同跟随五王爷奔赴西洲之地展开全面调查。

当众人准备登上马车时，却发现仅有两辆马车可用。管震原本打算与楚主事一同乘坐，但是左丘慈也在，这样一来，位置明显不够用了。就在这时，五王爷开口说道：“楚锦轩，你来与本王共乘一辆马车吧。而且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书童’，负责替本王撰写各类文书。毕竟你对此事颇有经验。”，管震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思忖：五王爷分明就是看楚兄不顺眼，所以才这般故意刁难他。要知道，丞相府一直保持中立，未曾明确站在任何一方阵营之中。

待众人纷纷上车之后，管震与左丘慈同坐在另一辆马车内。两人随即展开了对此次事件的探讨。只见管震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左啊，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左丘慈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嗯，的确如此。我也有着同样的感受。回想上一回涉及到西洲之地的案件，还是那次有人企图行刺陛下。然而这一次，这些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潜入进来，他们究竟所图何事？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那个所谓的破香膏吗？依我之见，此事绝非如此单纯！”

管震十分谨慎的看向窗外，确认四周无人后，他才缓缓将窗户合上，并刻意把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接着，他凑近左丘慈，压低声音说道：“这次的事情恐怕又跟东宫有关！”

听到这话，左丘慈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微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又是东宫？！似乎最近这几个月里发生的所有案子，多多少少都与东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呢？”

管震略微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压低声音继续分析道：“依我之见，或许压根就没有什么人真正潜入过都城。极有可能是有人指使他人装扮成来自西洲之地的反抗分子。你不妨仔细想一想，如果真有贼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都城之中，那第一个被问责的将会是谁？”

左丘慈眉头微皱，按照管震的思路思考起来，没过多久便脱口而出：“自然是二王爷了，毕竟他负责整个都城的巡防工作。”

管震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缓声道：“确实如此，正是二王爷。要知道，二王爷手中可是把控着一部分兵权呐！而且，他还跟那五王爷关系匪浅，往来密切得很。这么一看，东宫那边握着一部分兵权，五王爷这边同样掌控着一部分，再加上陛下自身所拥有的，这三方势力就是相互制衡，不过如果制衡被破坏，情形就会改变。”。

左丘慈恍然大悟，“所以陛下让二王爷亲自去通南负责押送官银一事，明面上是因为之前官银丢失产生的担心，暗地里则是因为要保护二王爷，让他避开这个风头，这场厮杀，轮不上他”

“没错，万一二王爷也在这个局里，要真是打破了制衡，他的兵权可就……”

左丘慈点点头应道：“自然是归陛下所有！”

管震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嗯，照此推断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这般情形。陛下和丞相应该从之前被刺杀的案子之后，就精心策划了一场大局，特意安排人手伪装成来自西洲之地的叛军潜入城中。这些人进城之后，便开始大肆散播各种流言蜚语，并且兜售那种神秘的香膏。毫无疑问，这种异常举动肯定会引起大理寺的高度关注，一旦大理寺插手展开深入调查，那咱们所有人就都不知不觉间被卷入到陛下布下的这盘棋局之中了。只是依我看呐，陛下此番布局的真正意图恐怕并非是二王爷手中的兵权，毕竟二王爷是个实在人，若是直接让他交出兵权，他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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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针对的是太子，五王爷，九王爷。此前太子已经折损了不少羽翼，而五王爷这一方人马却没出事，九王爷这边虽然还不成气候，但也没出过什么太大的事情。太子自然就会心生不满，你想想，太子的心中若是因此产生什么其他不该有的想法，他会做什么，所以不如让三人都掉到陛下的棋盘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合理的清除掉他们想清楚的人，让几方继续达成一个稳定，太子也不会难做，几人也都被放了血”。

“真是好大一盘局！西洲若有人潜入，几位王爷皆难逃嫌疑，缘由再简单不过，从外部打破内部制衡最为合理。陛下揭开这层窗户纸，令众人争斗，实乃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左丘慈虽已洞悉其中门道，却也着实不愿相信这些事实。他又问道：“老管，这李渡华莫非是此案的牺牲品？”，“定然如此，太子一方若无人倒下，其他人岂能心甘？”

左丘慈想了想问道“那么，楚兄是否知晓此事？”，“此事着实难说，按常理，他大可不必前往西洲，罚些俸禄或禁闭数日即可，然陛下却命他一同前来，其中深意实难揣度。”

左丘慈沉思片刻，又道：“我倒是觉得楚兄应是不知此局的，或许楚兄前往西洲，是丞相说了什么，而陛下亦应允了。”。“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亦有另一种可能，楚兄与丞相不同，他或许是五王爷门下，故随五王爷一同前往。五王爷此去西洲，便等同脱离宫中战场，而楚兄身为丞相独子，自然不能有丝毫闪失。”

二人至此理清思绪，开窗透气后，便继续忙碌手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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