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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2页）

就是一旁的柳茹玉乃至太子李焱，也听得出段成天这番话的用意，所以不待柳南雁发火，一旁的李焱已经眉头紧蹙呵斥道：

“段大人，你身为臣子，竟然对母后如此不敬，还有你作臣子的本分吗？竟然当面对娘娘不敬，不怕本太子治你欺君之罪！”

段成天心中一惊，才发觉自己有些过于自作聪明，以为这番话只有柳南雁能听懂，却没注意殿内几人都是个顶个的聪明，只能立时叩头如捣蒜。

“殿下恕罪，娘娘恕罪，罪臣万万没有不敬之意！”

柳南雁等着李焱的话落地，才缓缓开口，虽然语气平淡如常，却带有皇家威严，立时压的段成天抬不起头：

“哦？段大人自承罪臣，那应当知道你所犯哪条，却又直呼没有不敬本宫之意，倒是有些自相矛盾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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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说没有不敬，那你说说，在威王府冲撞本宫身边女官青娥，还对威王世子不敬，你作何解释？”

“你冲撞青娥，对她不敬，岂不知她所言所行皆是本宫授意，难道也是有意冲撞本宫？”

“威王府何等身份，你竟敢强行闯入府中，冲撞威王世子，岂不知威王之怒不弱于帝王之怒？连皇室都要对程家上下客客气气，你身为一个小小二品武官，敢如此放肆行事，你究竟仗的是谁的势？”

“还是说你有意与威王府结怨，用以皇家名义跟威王府冲突，意在挑拨吗？”

这句话语气属实平淡如水，但其蕴含雷霆之威，话中之意更是将段成天惊出一身冷汗。

皇后柳南雁此话，明显要将段成天当做蓄意挑拨皇室与威王府关系的替罪羊，这可就是一条必死的路，因为无论是皇室，还是威王府，两家的怒火他一个小小的狼卫副总使，断然承受不住。

其实这件事自段成天想通之后，就知道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在那天没有看出程不器堂堂威王世子，竟然肯不为难他，主动放进府内搜查，自己就入了程不器的圈套。

程不器其实早与段成天达成和解，并让他暗地里已经服了软，今天最初没有主动向皇后解释，其实一则是想借机再杀杀段成天的威风，另一则就是待会儿卖个顺水人情，替他求个情。

而李焱听了柳南雁叙述事情的大致经过，才明白堂堂皇后为何会因此事如此动气。

不过李焱想的理由过于官方且正式，他以为皇后动怒是因为段成天的不当行为，会让皇室与威王府之间的关系紧张，但事实上柳南雁只是想替青娥出头，再者就是觉得程不器一口一个皇后姐姐的叫着，果真将他当做了自家小弟，也有意替他主持公道的用意。

柳南雁自然不知道程不器的手段，早就将这位段大人吓的主动妥协，只是从她的角度来看，段成天深受皇帝信赖，他必然是仗着皇帝的势目中无人，所以有意说出这番话将问题引的更大。

李焱不知道柳南雁的私心，只是出于孝顺之心，同时站在大局之上认为皇室与威王府必须保持和谐的关系，这种挑拨性质的事断不可为，心中也冒出了几分火气。

“段大人，母后所言可是事实？你身为朝廷命官，二品大员，怎能如此糊涂行事，就不怕威王怪罪，迁怒于皇室？”

段成天只能跪伏在地一言不发，顶着背后的冷汗瑟瑟发抖。

此时本着想借机打探一下消息的高邑，站在一旁也听出了事情不小，有意退出长乐宫向皇帝报告一声，但还未迈动脚步，却响起了程不器的声音。

“高公公，您怎么也不怕热，这尚未入秋，还是穿的这么多，也不怕长痱子？”

程不器这句话看似有点故意打岔的意味，实则是在点醒高邑不要妄动，而且经他这一句话，纵使皇后与太子没有注意到他这位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他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

高邑的穿着确实有些过多了，以至于乍一看都有些像是一只大黑熊一般肥胖，走起路来却又脚步轻盈，让程不器好奇了许久。

程不器最初也怀疑过这位高公公是一个武林高手，只是听了老十三等人对于龟息功的讲解，觉得应该无人能够做到随时随地都屏住内息不被人察觉，而他数次与这位高公公相碰面，也从未感受到他体内有真气波动，所以并不认为他是有武功在身。

高邑站在原位不敢移动，跪伏在地的段成天也沉默不言，此时只需要程不器帮他开脱一句，以李焱对威王府的重视，与皇后柳南雁跟程家的关系，自己也就不会被过分追究。

段成天也知道程不器这时候故意耐着性子，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心中自然有些气恼，明明与程不器已经暗下达成和解，却还要被皇后领着太子秋后算账，多少还是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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