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从柏林回到华盛顿,使帕格大为震动,就象一九三一年他从马尼拉回到陷入大萧条的祖国时一样。这回使他吃惊的不是变化,而是无所变化。在经历了纳粹德国的那种花哨的场面和战争狂热之后,就象从一座上演彩色电影的剧院里出来,到了一条阴沉宁静的街道上一样。连鹿特丹和里斯本对战争都有急切的反应。而此地,这个国会大厦的圆屋顶和华盛顿纪念像都在九十度的酷热下闪闪发光的地方,人们却无动于衷地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对波兰疯狂的侵略,已经看来象一切时代的一次历史性征服,离这座城市就象火星上一次火山爆发那样遥远。
他坐在陆海军人俱乐部的饭厅里用早餐,吃的是萨门鱼和摊鸡蛋。他头一天到这儿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脑。国务院德国处接受他报到的那个人——从他那小办公室,次等家具和连个窗子都没有等等来看,是个小人物——要他在第二天早上等电话;别的没说什么。
“哎呀呀,我们的出头露面的朋友!”
“你那带条纹的裤子呢,帕格?”
他的三个同班同学,咧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他们是:迪格-布朗,保尔-孟森和哈利-华伦道夫。尽管帕格和他们三个都有好几年不见了,可是他们和他坐别一块儿,互相开玩笑,闲聊起来,就象彼此天天见面似的。他挺感兴趣地望着他们,他们也这样望着他,因为都发胖了,也秃顶了。孟森远在一九二一年就学会了飞行,现在他是“萨拉托加号”的空军作战军官。帕格的同宿舍老友迪格-布朗,虽然脸色有点发青,但相当自信。他可能是全班第一个成为战列舰副舰长的军官!华伦道夫是三个人里最聪明的,他也和托莱佛一样命苦,在一个雾天执行舰队司令的命令时,和另外六个人把一艘驱逐舰冲到加利福尼亚州海岸外的岩石上。他被降到扫雷艇上,直到现在还在那儿。
他们表面上拿帕格的社交工作粗鲁地开玩笑,可是他们对他还是满怀好奇和尊敬。他们对欧洲战争提了许多非常幼稚的问题。他们都估计纳粹的力量要比其在战场上实际力量强一倍,盟国完全是无能为力的。虽然报纸和杂志上关于纳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报道滔滔不绝,可是美国人对欧洲仍了解得这么少,大多数人除了他们从事的专业以外,对别的事竟也如此无知,这又使帕格大为吃惊。
“如果象你说的那样,那到底为什么德国人在波兰能干得这么顺利呢?”华伦道失说。他们都注意地听着他对交战双方力量进行的估计,可又不怎么信。
“谁都那么想。我认为:搞突然袭击,武器装备优良,兵力集中,战场指挥得力,政治领导较强,部队训练较好,又有一个专门的作战计划;而且波兰方面可能内部有许多腐败之处、混乱和背叛。同时,英法两国好象都光坐在那里发呆,错过了击败希特勒的极好战机,象这样的好机会以后永远不会再有了。你要是不上战场,就不可能打胜仗。”
一个侍者请他去听电话。一个轻快、陌生的声音说“是亨利中校吗?欢迎你来到了和平的海岸。我是卡顿。罗素-卡顿上校。好象咱们曾在军事学院一起呆过很短一段时间,在一次沙盘作业中跟日本人作战。”
“是的,上校,那是在一九五七年。我记得日本人把我们打得挺惨。”帕格尽量压住声音中的惊愕。罗素-卡顿是罗斯福的海军副官。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但愿你已经忘了我是指挥那次战斗的海军上将。我什么时候去接你?约见的时间是中午。”
“路远吗?”
“就在拐角那儿。在白宫。你要去见总统喂?你听见了吗?”
“是的,先生,你说,要去见总统。关于这点有什么指示给我吗?”
“那我不清楚。请穿白礼服。那么,我十一点半去接你。”
“好的,先生。”他回到桌子旁,又要了些咖啡。其他的人什么都没问。他脸上也装出没事人儿的样子。但是这些老朋友很难骗得过。他们知道,这么快就从柏林回来是不寻常的。也许他们已经猜出他接了一个料想不到的电话。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孟森说:“帕格,你不是有个儿子在彭萨科拉吗?我后天要飞到那儿去,传授点儿有关在航空母舰上降落的知识。你也去吧。”“要是我能去的话,保尔,我就给你个电话。”
他们离开的时候,帕格觉得有点舍不得。他们谈到了正在计划进行的一次战斗演习,这又使他回想起机器、海上的新鲜空气和舰桥上喝的咖啡。他们谈到最近的升级和任命,怀着兴奋的心情议论世界局势怎样在快速发展,他们怎样有更
多的机会做番事业和获得荣誉——这些原是亨利最感兴趣的,但他不问此道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理了个发,把皮鞋擦亮,在帽子上套了一个新的白套子,穿上白礼服、佩上绶带,然后就坐在大厅里,开始熬这没完没了的四十五分钟,猜测着马上就要和弗兰克林-罗斯福进行的会面,心里直害怕。他以前曾见过他。
一个水兵从转门进来,叫他的名字。他乘着一辆灰色雪佛兰牌汽车,经过几个街区,往白宫驶去,一路上有点不知所措地想和卡顿上校闲谈。卡顿身体肥胖,握起手来狠命使劲儿。他的右肩上,有金蓝两色的所谓“闲汉饰绦”在闪光,那些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标志着他是总统的副官,否则,参谋人员的饰绦应挂在左肩。帕格跟着这位上校走过白宫宽阔的公共房间和走廊,走上楼梯。“到了,”卡顿说着把他领进了一个小房间。“请等一下。”这一下整整等了二十七分钟。帕格-亨利看了看墙上古老的海战版画,又朝窗外望了望;他来回走了会儿,坐到一张棕色的大皮椅上,然后又踱来踱去。他在寻思,总统是不是还记得他,而且希望他记不得了。一九一八年,弗兰克林-罗斯福是趾高气扬的海军部助理部长,乘了一艘驱逐舰前往欧洲。军官室的军官们,包括亨利少尉在内,都暗暗地笑话这位个子特别高、外表英俊、有着名门望族姓氏的年轻人。他大大地卖弄一番海员的行话,象个老水手一样往梯子上蹦跳。还穿着奇怪的衣服,不断地换来换去。军官们认为他是个迷人的小伙子,但没什么真本事,简直一钱不值,有钱人养尊处优的生活把他惯坏了。他模仿他那伟大的亲戚泰迪-罗斯福总统1,也戴着一副夹鼻眼镜,还学他的那种受人欢迎的大丈夫风度,但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哈佛口音又使得他这种热情显得有点好笑。
1泰迪-罗斯福(1858-1919),美国第二十六任总统。着一件金钮扣的运动衣,白法兰绒裤子,头上戴着草帽。这身衣服全给弄脏了。帕格被他的舰长和那位水淋淋的海军部助理部长痛骂了一顿。
一天早晨,亨利少尉在前甲板上干完了平时的作业,出了一身汗。由于缺水,他只得用甲板上抽水机水管里的海水冲洗身子,不幸的是,船头颠得太厉害,水管从他手里脱开了,水喷向通往军官室的舱口,正好罗斯福走到上面来,穿门开了。“好,进来吧,帕格,”卡顿上校说。总统从办公桌后朝他挥了挥手。“你好!见到你很高兴!”那热情、雄厚、有气派的声音是广播里听惯了的,口气十分亲切,帕格很是感动。他在慌乱中所得到的印象是:富丽堂皇的圆形黄色房间,摆满了书画。一个穿灰衣服、面色苍白的人懒洋洋地坐在总统旁边的靠背椅里。弗兰克林-罗斯福伸出手。“把帽子放在桌子上吧,中校,请坐。要不要吃点儿?我正吃中饭。”总统的转椅旁边有一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是吃了一半的摊鸡蛋、烤面包和咖啡。他穿着衬衫,没系领带。除了新闻影片和照片之外,帕格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他那红润的脸色一点没变,身材还是那么高大,就是头发花白了,老得多了,胖得多了。尽管他带着最高领导机关里大人物的那种威风凛凛的神态,但使得“戴维号”上的海军少尉们吃吃发笑的那种青年人的自负,仍然在那向上翘着的大下巴上留着一些痕迹。他的眼睛虽然陷进去,但是目光锐利,炯炯有神。
“谢谢,总统先生,我吃过了。”
“对了,这位是商业部长,哈利-霍普金斯。”
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对着亨利动人地微微一笑,懒懒地打了个手势,就没必要握手了。
总统高兴而调皮地看着维克多-亨利,他的大脑袋歪向一边。“喂,帕格,你学会了怎样在海上攥紧一条海水水管了吗?”
“哎呀,我的天,阁下。”帕格假装绝望地用一只手捂住脸。“对您的记忆力我是有所闻的。但我希望您已经把那件事忘了。”
“哈,哈,哈!”总统笑得仰起了头。“哈利,这个年轻人把我有过的最好的藏青哔叽运动衣和草帽全给毁了。那是一九一八年。你以为我会忘掉那件事,是不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现在我既然成了美国海军的总司令,帕格-亨利,你有什么想辩白的吗?”
“总统先生,慈悲的力量高出于权力之上1。”
1此话引自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第四幕第一场。
“哦嗬,非常好,非常好。脑子挺快,帕格,”他瞥了霍普金斯一眼。“哈,哈,哈!我自己也是莎士比亚作品的爱好者。说得好极了。你已经得到了原谅。”
罗斯福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望了一眼仍然在桌子旁边立正站着的卡顿上校,副官抱歉地笑笑,离开了房间。总统叉了一块摊鸡蛋吃,自己又倒了点儿咖啡。“德国情况怎么样,帕格?”
这么幽默的问题怎么回答呢?维克多-亨利从总统的口气里领会了他的意思。“我看有点儿象打仗的样子,先生。”
“什么,有点儿象打仗?照我看来,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呢,把你的看法说说吧。”
维克多-亨利尽自己所能,把柏林的特殊气氛描绘了一番,讲了纳粹是怎样缩小这场战争的意义,以及柏林人默不作声的镇静。他还谈到了,开战的头一天,有一架小飞艇拖
着牙膏广告在德国首都上空飞行——总统听到这儿哼了一
声,看了霍普金斯一眼——以及在里斯本搞到的最近一期柏林人画报上,还登着些宣传幸福的德国人民在海滩上晒日光浴和在乡村的草地上欢乐地跳民间舞的照片。总统一直看着霍普金斯,这个人长着一张维克多-亨利所谓的那种香蕉脸,细长而弯曲。霍普金斯好象有病,可能在发低烧,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很深沉,象电光那样灵活。
罗斯福问:“你认为他在结束波兰战争之后,会提出和平要求吗?特别是,如果他真象你说的那样,还毫无准备的话?”
“他会吃什么亏呢,总统先生?从现在的事态发展来看,可能会这样。”
雷主修仙录 淫荒纪 艾蕾 海贼王之美女海贼团 碧落鸿 捡回家的女儿是只狐狸精 财阀的母狗们 答案只有风知道 淫行少年 重生与系统 烽火逃兵秘史 纹心刻凤 欲恋(修正版) 司汤达中短篇小说选 凯恩舰哗变 女友淫情 红与黑 母姐攻略 精神力研究协会 租赁系统:我被女神们哄抢!
关于足坛之开局点满任意球什么?竟然把任意球点满了,我明明点的是传球呀!!!沦为皇马队饮水机管理员的江浩,在一场国家德比最后时刻登场,以两粒直接任意球破门方式开始传奇人生。弗洛伦蒂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把江浩卖给巴伦西亚。齐达内我很幸运,江浩没有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C罗江浩是历史最佳,我不如他。贝尔难以想象,我竟然会在速度上被人碾压。拉莫斯这家伙不是惧怕对抗吗,怎么铲不动?梅西...
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
关于人在木叶生性纯良的我被系统逼上了邪路穿越火影世界,开局觉醒系统!呦,生性纯良的宿主呦!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智波富岳那个混蛋老牛吃嫩草!一向宇智波美琴表白,俘获佳人芳心奖励S级忍术一门(随机)二生性纯良的宿主呦!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选择,强夺一血奖励写轮眼三门忍术熟练度提升一级(随即)望着远处自己下属那纯真的神情,藤原哲也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思。这一血,自己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关于诸天带着随身空间到了四合院世界陈琦莫名穿越,来到一片湖心岛,发现拥有空间之后,并感应到世界种子,按其要求吸收物质供给小世界之种,然后就被排斥到四合院世界,开局城门口,因为衣服新颖而被误认为富家公子而被放行,进入城内遇到还在卖包子的未成年何雨柱,阻止了他被人骗,改变了他获得外号的命运,从而改变了主角的命运从其身上获得了气运,得到了一定的庇护避免了被四合院世界排斥而赶出世界。之后陈琦靠着何雨柱的帮助进入了四合院租了院子安定下来,靠着小世界的养殖种植能力,通过何大清介绍给丰泽园供应食材,之后开肉铺,接手杂货铺,开商行,买地,生意越做越大,于是很多事情很多人也纷至沓来,蝴蝶效应直接造成何大清成了丰泽园二厨,并再娶了。而陈琦只想收集这个世界的各种动植物然后去诸天寻找永生。持续的获取气运使得小世界内开始出现了生成中的四合院世界的信标传送门,完成之后就可以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就可以随时回到四合院世界。现在开启了荒野大镖客2救赎的第一幕第一个世界,四合院,第1章124章第二世界,荒野西部大镖客2125章第三世界,港综第四个世界待定。...
关于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选修课总是遇到女主被迫恋爱脑的魔修大佬vs表面小白实则腹黑爱玩的欧皇新生!简介一高考后准备报考的褚星禾,某天突然接到电话请问是褚星禾同学吗?这里是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考生你好,这里是玄天宗职业技法大学招生办褚同学你好,这里是魔神机械设计学院招生办这不妥妥的诈骗电话吗?什么妖魔鬼怪的野鸡学校都打电话过来招生。听听这名字,褚星禾能信吗?当然不能!!!然而她还是被迫入学了。没人告诉她还有入学考试,怎么还有人上学带刀枪剑炮水晶球啊?这都算了!为什么入学考试是闯鬼屋?躲丧尸?跳大神越来越离谱了,得亏褚星禾从小见惯妖魔鬼怪,不然真得被创飞。简介二通识实践课就跟着魔修大佬一起选!结课巨快!为什么?他每个副本都得杀妻证道,主打就是一个大道无情!你进去老公还没喊出来,人就噶掉了!嘎嘎快。还有这种好事?褚星禾第一个冲了!然而她遇到的怎么不太一样?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魔修大佬只会哭唧唧找老婆,甩都甩不开?...
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