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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莽和尚一时失手,一把火放在了大相国寺,虽尽力去取水,哪里有火光快。那火不管不顾,趁着油水,顺着北风,腾地跳起一丈高下,合该大相国寺倒霉,这下火烧连脊,香积厨旁有库房,存着豆油、柴薪无数,众僧东抢西救,偷不出两成,那火早就跳了墙,外面都是木屋、板舍,登时一片红光崩现,一条火龙直往西北而去。唬的人人惊叫,户户逃命,整个内城一片嘈杂。
城中有望火台,早有值守兵丁发现,敲起铜锣,四下里,潜火队纷纷聚集,各执器具,桶索、旗号、斧锯、穿着火背心,一队队簇拥而来,瞬息围住火头,四下齐齐救护,直直忙乱了两三个时辰,方才制住祝融。
那巡城都监大怒,领了数个虞侯,带着火兵,只寻到相国寺门首,要见监寺,捉拿放火之人,自有一番事为。那边厢莽和尚正在一小厢之中,当面一个老僧对坐,两人条陈对坐,各自合十,老僧道:“护法,别来无恙?”“不敢劳师兄动问,我自幼便身子粗蠢,近年来一切还好。”“哈哈哈,小钟离,越来越会说话,那重发所犯何事,我便不问,但护法一脚踏死了他便了,如何失手走水,烧了偌大一片人家,幸而没人伤亡,否则又添罪孽。”“师兄教训的是,奈何师弟做的便是这事,手上尽是罪孽。”“无妨,菩萨自会知晓,师弟为我佛门怒目金刚,护法尊者,当有雷霆手段。”“却不知,那门外达尼佛,自西域远来,立了个小小擂台,意欲先扬名后宣讲佛法,如何便得罪了护法?”“你等与他有旧?”“不曾,不曾,只这和尚来寺上挂单,按理问上一问。”“无他,挡我道路。”
话说群侠做天罗地网,分几处入城。那朱雀门外,立着一座莲花擂,上书:一剑削平北地山,一指点开华山路。台下人头攒动,快进午时,擂主正自歇息,忽的四座副擂上,同时跳上四人,剑光闪耀,片刻之间,胜负已分,台上立着四人,一个书生、一个刀客、一个浪子、一个壮汉。主擂擂主,忙放下茶水,整理衣帽,大踏步上了台面,但见台脚边,立着一个寻常兵士打扮的青年,号衣,斗笠,皮甲,绑腿,只没有补丁,正向四人挥手,那四人跳下擂台而去。那人转身,擂主眼神一缩,高叫道:“原来是第一剑到了,在下霍留衣。”那兵士打扮青年笑道:“我知你是京城神剑,你既知我名号,可要留剑否?”“见高人岂能交臂失之,请第一剑赐教!”
两人各退三步,霍留衣缓缓抽出背后长剑,展开剑袍,亮了个“飞鹤冲天”,剑尖向后,极尽恭敬,礼数周到,慕容飞哪敢大意,也自鹿皮套掣出大剑“奔雷”,单手一擎,立了个“指天划地”。两位剑客对峙,台下鸦雀无声,片刻之后,两人身形转动,进退趋回,又片刻,两剑闪烁,各取要害,再不一时,叮当不绝,两人终于交手,瞬息间,三十几剑便过,那霍留衣“腾”的跳出圈外,背剑道:“多谢第一剑手下留情,不能见识四御剑,实是憾事。”慕容飞笑道:“你剑术已成,若要施展四御剑,便分了生死。”“我自知,我与剑圣门无冤无仇,此番受友人所托,主持锁龙阵,现下第一剑没有施展四御剑,我便不是对手,也算是了却故人人情,就此告辞,待剑术再有寸进,复来向第一剑请教。”慕容飞道:“不敢,京城神剑名不虚传。请!”那霍留衣施施然下了擂台,分人群而去,当真潇洒。四大弟子聚来,佟铁山仗着年幼,问道:“师傅,缘何饶了这厮?”慕容飞道:“此人不愧为剑中君子,你等切记,日后遇到霍留衣,不可轻动,此人单手剑输我一筹,双手剑天下无双,此人剑法不在其师之下,如我所料不差,他的剑袍中有厉害的埋伏,切记切记。”四弟子凛然,都拱手称是。
正此时,有一胖大管家模样,上前道:“恭喜壮士打败擂主,这是我家主人的请柬,自请壮士前往一叙。”慕容飞接过一看,具贴上只书了:觐请贤良,弗桂惜望。留款为:赵公。笑问:“贵主人是哪一位?”那管家打躬道:“不敢相瞒,我家主人现任当朝宰执,右仆射、昭文馆大学士,赵公尊讳普也。”慕容飞略之一二,早有卢明月上前轻声道:“师傅,赵宋除了二王,就是此人。”慕容飞道:“此擂是你家主人立的,现下我破了此擂,你家主人相必丢了颜面,如何请我?”管家道:“家主有言,此擂是应故人所请,立起来便还了人情,前几日的利是都捐到了孤老院,有人破擂,必是高人,当相邀一叙。”“既如此,叨扰了。”五人随了管家便去,这边厢撤去擂台不提。
一行人走到一处宅邸,但见府第高耸,排墙重瓦,深层大院,连绵半边街巷,看来这赵公着实有钱。那管家进了二门,便不能入内了,自有人引了五人向里,行了一刻,走到一座书斋面前,门首有两人把守,一人伸手道:“且卸下兵刃。”慕容飞并不理会,早有佟铁山窜了过去,伸手一推,那人一个趔趄,歪在一边。另一个倒是机灵,早闪在一旁,四大弟子守在门外,慕容飞推门而入,行进去但见一个老者背向而立,身旁背后站着四位。慕容飞眼神一缩,但见这四人身形稳重,背插宝剑,竟是四位剑客,心下暗道:“这四人齐上,我便胜了,也要受伤,哪里来的好手”。
话说曹骏带着城南四鬼,竞走宋门,过了牌楼,遥遥望见一座高台,台下人头攒动,周遭做买做卖,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望台上,三面帷幕,遮挡冬阳,两道长幡,左边:百兵剑成君。右边:天地师为先。其下高交椅端坐一人,白面长须,身边背后立着两个童子,一捧拂尘,一捧剑匣,仙风道骨,俊逸非凡。曹骏如何不识,倒吸口凉气,不想何人如此面皮,竟请动了御前第一高手,一代剑师陈元庆。曹骏不语,叫四鬼在台下等候,擎了铁伞,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四下里早已轰动,有人来挑战陈老师!立时,四下鸦雀无声。陈元庆见了曹骏,微微一笑,也不起身,开声道:“铁伞先生,我知你来意,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便要做过一场,你我却无冤仇,不若你我封口斗剑如何?”“正有此意。”早有人拉起布幔,四下里罩住擂台,台下不敢靠近,片刻,那两个童子出来,只一人捧着拂尘。众人侧耳倾听,只听得布幔当中,吱吱呀呀,铿铿锵叮叮当,也似打铁,也似夯地,都道,打起来了,斗上剑了。又斗了一回,突然,“嗤啦”一声,东面布幔裂开四尺长一道口子,一两个须臾,四下里剑气弥漫,“嘭”的一声,将四下布幔尽数崩飞。众人急往里看,但见陈元庆单臂藏剑,手捋须髯,笑道:“铁伞先生,好厉害的剑意,老朽佩服。”“不敢,剑师就是剑师,万剑之师当之无愧,小可受益匪浅。”两人客气几句,陈元庆转身便走,一人两童子潇洒而去,直往内城,两人斗剑,不知输赢。早有人走上前来,素手相邀,竟是赵宋贤王赵德芳相请,曹骏带了四鬼,应邀而去。
又说管应子带六大寇走新门,这七人都是恶行恶态,行走间,哪里有人敢惹,管应子虽然年幼,奈何武功见识都高,六大寇扁服,七人以童子为首,新门内三百余步,但见一座高擂,左右长幡飘摇,左手道:白云悠悠千年德行远。右手曰:长空漫漫万代道称尊。擂主正和人斗执,话音未落,胜负已分,那争彩的被擂上一掌打得飞起,“扑腾”跌在台下,正在管应子脚下,烈火童子低头一看,其人口鼻蹿血,气息奄奄,心道:“好狠的掌力。”抬头看去,但见台上擂主,正阴森森盯着他看,却是个独臂道人。管应子大怒,这是给的下马威。正要上台,六大寇早有人跳上高台。六首龙楚天遥让兄弟们观敌瞭阵,手脚撑开,走向老道,老道阴笑道:“你这厮贼骨头不改,却来送死。”两人甫一交手,老道起手一掌,总算楚天遥闪得快,避开要害,被一掌削飞,止不住步法,一溜烟跌出擂台,落到台下,还未站稳,五个兄弟依次落下,六兄弟落在一团。聂小鹞连叫:“怪哉,怪哉。”沙尧洪道:“这老道手脚有刺,碰不得,碰不得!”练耀中也道:“奇怪,一触即发,劲力齐大,抵挡不住。”曹百垚和金少爻功力较浅,脸色发白,说话不得,管应子上前道:“到底如何?”楚天遥挣扎道:“此人功夫奇特,劲力分出几层,接了他一重掌力,就被后几重掌力拍飞,不知如何抵挡?!”练耀中道:“这妖道不知怎的,只挨上一掌,立刻飞出,难以立足。”管应子笑道:“此为‘大推磨手’,掌力阴阳相济,你接了阳力,就吃了阴力,受了阴力,便吃了阳力,难为他一只手,竟能施展双重掌力,所料不差,此人便是‘阴阳道人’萧横沙。”金少爻咬牙道:“鬼王,可胜否?”管应子大笑,一抖破衣袖,如大鸟一般,飞上擂台,众人见他一个矮小童子,突然施展一招“旱地拔葱”,丈二擂台,一蹿而上,都是喝彩。萧横沙见了管应子,笑道:“你这小小鬼王,在西方称霸也就是了,敢来中原放肆,今日老道便超度了你。”管应子笑道:“你这杂毛,小心另一只手也丢了。”两人放对,须臾三四个回合,独臂阴阳道人一掌拍去,管应子一接,身子一晃,跌出半步,那第二掌正拍在后背,老道自以为得计,正高兴,眼前火光一闪,接着独臂剧痛,低头看时,但见一手是火,那火焰如跗骨之蛆一般,顺着手背直爬上来,惊得再退数步,低头一看,下腹两腿全是火。原来这管应子后背佝偻,并非寻常,而是背了一桩暗器,名曰:“毒火龙”。现下被独臂阴阳道人一掌震破,那药粉喷将出来,糊了老道半身,更兼这毒粉,见风就着,顷刻间,老道须发都撩了,胡乱抖落衣袖。管应子跌出三步,口角溢血,猛回头,一个“黄龙大转身”到了老道背后,出手两拳,“咔嚓”两声,直打得老道脊背折断,他深受火噩,哪能躲闪,被大力鬼王两拳,打得骨断筋折,一团火人栽倒在台下,一时不死,火中嚎叫:“烈火鬼王,烈火鬼王,,,”挣扎片刻,不再动弹,身上烧得滋滋作响,却是气息全无。台上台下见得如此惨烈,都不禁骇然。过了半晌,后台才走上一人,递了帖子,言说左卫大将军,国丈宋老倌有请。
话说李胜北单人走北梁门,他虽脱枪练拳,终究日浅,往来不便,背后鹿皮套里扎紧金枪。虽是武人,但丰神俊朗,姿态端正,一路上,金环闪闪,袍带飘飘,正真是俗世佳公子。进得城来,不及多远,便望见一座木楼,起了三层,第三层并无顶罩,却是个三阙擂台,外面人却不多。李胜北暗笑,大踏步走来,但见左右廊柱有词:佛法无边罗汉下界,缘道非凡普度众生。进了一层,只见阁楼中端坐一僧,面黄肌瘦,长眉细目,手持一个木鱼,李胜北看去,但见木鱼黑黝黝的,沉重非常,料想便是铁的,那槌子也比寻常长了两倍,黄橙橙的,也似铜的。李胜北合十道:“老和尚,你好啊?”那老僧笑道:“原来是崆峒教二教主驾到,有失远迎,还乞赎罪。”两人客套几句,李胜北道:“我欲更上一层楼,可否?”老僧道:“自无不可,只不过要听我三通经文。”李胜北盘膝坐定,笑道:“近日身子困乏,还请高僧为我诵经祈福。”那老僧团坐在李胜北对面,相隔不及三尺,抡起槌儿,敲在鱼儿上,楼里楼外,只听“土盎土盎土盎”三声大响,直震的外面人群,连连往后退去,近的跳脚相骂。李胜北只觉那声儿好似尖针一般,直捅耳内,心中大跳,暗道不好,这秃驴不但有气功,这音波也能伤人,当下运起心法,护住头颈。老僧一路敲打,边念诵经文,暗暗也赞服,心道:“我这‘色欲大梵天’,善能震慑人心,不想这人年纪轻轻,也能抵挡。”偷眼细看,但见李胜北摆的是“五心朝天”的坐法,心中一动,原来是崆峒五行秘术。一遍经文念毕,李胜北纹丝未动,那老僧声音一变,敲击也便,金刚杵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却没多少声音,好似声音都被卸了去。李胜北却不好受,但觉心口一阵一阵刺痛,暗道不好,这和尚施展“传音入内”,将音波直刺入心脉,走的竟然是心魔摄魂的路子,没奈何,拿出压箱底的本领,一手抚心,一手贴背,施展“两心通”,将这波音浪卸去。和尚看见,第二篇经文念毕,高颂佛号:“阿弥陀佛!”手下一举一落复一拖,那杵儿在铁木鱼上,刮出极其难听的一股音来,只听得,方圆的天都黑了几黑,李胜北身形晃动,终究定住,耳听得老僧再无言语,李胜北抬眼道:“大师好厉害的经文,总算我是俗人,无福消受,且告辞了,日后再来领教高僧的‘大日如来咒’。”说罢,起身上楼,到了二楼,但见楼梯口五步开外,坐着一个中年僧人,面白如玉,眉毛黑亮,见了李胜北,笑道:“二教主好功夫,我师叔精研数十年的‘度化梵音’都奈何不了你,看来你武功精进不少。”李胜北眼睛一转,道:“三绝僧,经气拳。经文我听过了,你是要跟我比气功吗?”那和尚笑道:“正是,二教主所料不差,我素知你声望,武功广博,不可和我这等小人物相比,贫僧自幼只练习硬气功,有些心得,李施主既破了‘度化梵音’那就来和贫僧比试一番。”说罢,行到楼内,一指对过窗棂下,摆着一条大蜡,似是牛油做的,正烧得旺,“哔噗”作响。那和尚运气凝神,一展手臂,“噗”的一声,将蜡烛打灭。李胜白一惊,不禁叫道:“‘八步打灯’,好气功!”那和尚走上前去,复燃了蜡烛,退到八步开外,瞪眼望着李胜北,李胜北略一行气,须臾一个转身,蓦的一指,劲气一透,“啪”一声轻响,也将蜡烛点灭。那中年僧人眉毛一跳,叫道:“好厉害,没想到崆峒派的‘仙人指路’竟能如此来练!”原来这一招还是枪法。李胜北刚要上三层,那和尚复一抬手,“二教主,且慢!”李胜北回头一望,但见和尚双臂一展,袒露出上体,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久闻二教主金枪无敌,贫僧受人之托,主持三绝擂,若轻易便让施主行去,未免有义皇之嫌,小僧不才,愿受施主三枪,也算有个交代?”李胜北眉毛一扬,道:“和尚这可是犯了嗔戒?”“不妨事,佛祖必定明察。”“佛祖当是你家的。”李胜北岂是好相与的,言语不合,早卸了金枪,双手一扭,“咔嚓咔嚓”两声,金枪在手,“和尚,你可想得明白?”“纵死无悔!”“好。”两人再无言语,李胜北手一抖,金光炸眼,一枪三花,和尚运气硬接,哪料到那枪花虽猛,却只堪堪到了眼前,便消散了去,但见李胜北双拳齐出,“蓬蓬”两声,打在和尚前胸,不待劲力透入,当中一拳,无声无息打在和尚鸠尾穴上,金枪早就弃了。那和尚受了三拳,本不想退,哪知道三拳劲力非凡,不得不退,一连“噔噔蹬”退了三步,方才卸去力道,刚要说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只觉眼前金星乱冒,手脚酸软,委顿在地,口内喃喃道:“脱枪为拳,脱枪为拳,,,”。李胜北哪里管他,不要了他的性命,已是大量,迈步上了三层,但见一个清秀小和尚,笑吟吟望来。李胜北心下一凛,暗道:“素闻老中青三绝僧大名,老和尚黄面韦陀诵经僧,擅长佛音度化,大和尚降龙伏虎掌印僧,气功了得,尤其是第一僧,小和尚功德禅月如来手,少有人知其底细,今日一见,此僧表面气息内敛,双目光华流转,不想,小小年纪,修为如此高深,也不知是何人座下?”笑道:“小和尚,你要如何比试?”那如来手笑道:“不敢,小僧能有几分修为,敢与大侠较量,实在是师命难违。二教主‘五行秘术,风火流转’大法,破了我大师兄的‘佛音度化’,又‘脱枪为拳’胜了我二师兄的‘八步打灯’,贫僧没奈何,要和二教主做过一场,但不论生死,只争一线可好?”“愿闻其详?”“二教主请移步。”二人走进后台,但见小小一座神龛供在桌案之上,挡着帘子,看不见供奉何佛,但座下竟有一个小小莲台,水汽氤氲,真个是个莲花座,里面长出小小一朵莲花,红瓣绿叶,清水浮萍,那花骨朵摇摇曳曳,清香喷薄,正是花瓣欲开,含苞待放。李胜北一笑,道:“小和尚果真是雅人。”那如来手笑道:“二教主请看,此花半日之内必开,你我在花开蕊现瞬间,看哪个先能采摘,不伤其命,就算哪个获胜,可好?”“花开一瞬,生机喷薄,正是争一线生机,妙,且看。”两人再不言语,一东一西,守住莲台,只是静待花开。
却说韩湘子、蓝采和走金水门,两人一个精巧伶俐,一个披发跣足,一贫一富,一明一傻,行到城里,不及里许,但见一座圆擂,擂旁有字:阴阳造化地火水风化五行,乾坤颠倒天地宇宙一烘炉。场内里有人争斗,行到近前一望,台口两人正自动手,一个高大和尚,一个瘦小道人,正望间,两人一个撮手,两个便倒了一个,那道人横着飞了出来,直扑倒台下,在地上嚎叫挣命,不知被和尚如何暗算,只是哀嚎得厉害,观擂众人纷纷躲开。韩湘子望见大怒,这和尚好生歹毒,蓝采和早望的真切,这道人头顶被拍了一掌,订进去一枚毒钉,哪里能活!韩湘子素来恨恶毒之人,腾身上了擂台,叫道:“你这佛门弟子,缘何如此歹毒,使用阴毒暗器伤人?”那和尚阴恻恻的一张脸,笑道:“洒家便是如此,想来争彩头的,便是这般下场,你这小童何来送死,还不速去?如若落在佛爷手里,把你炼成佛爷的玩物。”蓝采和早上了擂台,听罢高声道:“原来是西域妖僧的弟子,千手蜈蚣毒罗汉。我兄弟素来双人对敌,你可有帮手。”后台帘笼一挑,行出来一个矮胖和尚,站在毒罗汉身前,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童子见正主都在,不再说话,蓝采和收拾了头发,掏出笙剑,韩湘子掣出铁萧,内藏剑锋,两人亮了个“龙行虎步”的架子,四人发一声喊,斗在一处。两童子双剑合璧,急攻毒罗汉,哪知那和尚丝毫不乱,单手举起矮和尚,如同擎了一面盾牌,两童子捅了十数剑,只是刺破衣裳,哪里伤的到和尚半分。韩湘子道:“小心,那个是九转金刚达尼佛,刀枪不入。”那达尼佛被提在空中,双手双脚都能出击,再加上毒罗汉,两个和尚三手三脚,说不出的调和,好似两人天生就长在一起,伸手出腿,配合得天衣无缝。两童子久攻不下,破不了达尼佛的金身,便近不了毒罗汉的身。两人互相递个眼色,没奈何,只好施展看家本领。招式一变,双剑都收了起来,双掌齐出,瞬息间,四掌印在达尼佛身上,那和尚疼的龇牙咧嘴,原来两童子自练了五雷正法,掌力大进,更兼雷法正是这金身的克星。达尼佛受了掌力,支撑不住,忙招呼毒罗汉,两和尚身形转动,这次毒罗汉在前,双掌搓动,接住两童子掌力,两童子忌惮他的毒砂掌,不敢相碰,那达尼佛则神出鬼没,施展手段偷袭。四人缠斗不下,那毒罗汉眼珠转动,突的跳出圈外,一扬手,左右开弓,十数样暗器飞了出去,蓝采和一挺身,受了诸般暗器,身子佝偻,韩湘子一个挺尸,躺在地上,达尼佛大喜,蹦上去就是双掌齐出,要打死两童子,场中风声呼啸,只一瞬息,局势突变,达尼佛惨叫一声,跌了出去,双眼鲜血留下,抱头翻滚。毒罗汉一个愣神,前胸后背透出一段铁萧。原来蓝采和用笙剑一一将暗器收了,趁达尼佛扑来,又还了回去,打入其双目,破了金身,韩湘子躺在地上,由下而上,萧剑飞出,钉在毒罗汉身上,只一眨眼,两和尚都死,两童子胜了一阵,自有燕懿王相邀。
却说张果带五怪走曹门,远远早望见一座尖塔,塔下一座石擂。左右廊柱耸立,行的近了,只见有字,左手书:世上英杰均让三招。右手写:天下武功琅琊为首。张果鼻子都气歪了,命五怪上前,先端了摊子,砸了家什。袖里乾坤宗守素,袖里刀魏望经,袖里剑霍金坛,袖底枪颜笑果,袖里金钱朱血梅齐齐动手,要破了擂台,早有人抢出拦住,瞬间打成一团。张果分开众人,拾阶而上,只见台中站定一人,纹丝不动,张果笑道:“原来是八风不动泰山侠巫剑明巫老剑客。”那巫剑明五旬年纪,三缕长须,仙风道骨,气泰精足,此刻笑道:“原来是西域活报应张果张善复。”眼神一扫,又道“不知青州五怪何时入了地狱门?”“就在昨日。”“原来如此,几位师弟,且请五侠住手。”内里早抢出数人,分头抵住五怪。张果道:“久闻泰山琅琊剑派素有五把神剑,此为五大神剑否?”“不错,此为我不成器的五个师弟,正要给五怪过手。”张果偷眼看去,但见那五剑联手,汇成一道剑网,将五怪挡在外面,如何能抢入,看来这几人武功和己方相若,但剑阵厉害。张果笑道:“泰山侠忒也小心。”言罢,招手一挥,五怪退开,宗守素悄声道:“师兄,我等若出兵器,当可胜之。”张果道:“我等只击擂,不伤人命。”复对巫剑明道:“老剑客,有言过也。”“何来?”“让天下三招,琅琊武功首!”“哈哈哈,活报应久在西域,不知我中原武林,让天下三招是我族祖训,天下武功出琅琊,却是公论。”“今日我便领教老剑客的公论。”“请!”
旁人退开,两人放对。巫剑明如何敢大意,紧扎利落,手一张,掌中多了一口宝剑,那剑细细长长,弯弯曲曲,闪烁不定,光华流动,竟是一口软剑。张果更不敢轻敌,向颜笑果手里接过铁杖,横在身前。众人见两大高手争斗,台上台下都是寂静无声。此时天刚过午,西北乾天飘来一片乌云,遮住小小石擂。巫剑明举剑问天,众人眼前一亮,只见那云层中,正正引下一道闪电,都是大吃一惊。那闪电一击,正中张果头顶,立时将张果击倒在地,全身衣服蜕去,好似身躯都烧化了一般,巫剑明却转身而向,厉声道:“化血分身,如何能瞒我?”但见张果施施然从一根擂柱后闪身出来,只是手中没了铁杖,张果笑道:“老剑客若是用剑法胜我,张果心服口服,如何使用幻术,既如此,且待我回一礼。”话音未落,另外三根石柱后都转出一个张果,四人一般相貌,笑嘻嘻都没有兵器,四人一围将巫剑明围在核心。巫剑明并不为所动,剑式问天,瞬息间邀下四道闪电,同劈四人。原以为稳稳破去张果的化血分身。哪知道,破了不假,那四人不等闪电及顶,便四合为一,被一道闪电劈倒在地。巫剑明正要再寻张果真身,忽的全身僵直,原来不知何时,石擂上闪现一条黑蟒,将他全身箍住。巫剑明心念一动,知道是张果铁杖所化,回剑一斩,“咔嚓”一声,将蟒蛇斩出一道口子,却脱不出身来。待要再斩,忽然头顶发梢都立了起来,抬头一看,魂飞天外,只见那三道未劈到人的闪电合作一股,水桶粗细,正临头顶,待要躲闪,如何能够?那闪电一个转折,并未斩在头上,却击在黑蟒身上,那长虫蓦然一挺,“镗啷啷”落在地上。巫剑明正待挣扎,忽然全身一疼,仔细一看,虽然没有头上挨雷,但全身衣袍不知为何,前胸后背被蟒蛇缠绕的所在,纷纷裂开,前后裂开四五道口子,哪里还有仙风道骨,成了乞儿一般。原来张果借他剑势一斩,反用在他身上,给剥了衣衫。巫剑明大惭,带了五剑,掩面而去。人人都道张果的幻术都是小道,殊不知,张果自得点化,一身本领早就熔炉九炼,已到火里种金莲得境界,招里有术,术中有法,法中有活,已得宗师根基。自有赵宋胜王招待张果众人,此时张果开封功成,终将自身武功融成一派,后为逍遥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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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诸天带着随身空间到了四合院世界陈琦莫名穿越,来到一片湖心岛,发现拥有空间之后,并感应到世界种子,按其要求吸收物质供给小世界之种,然后就被排斥到四合院世界,开局城门口,因为衣服新颖而被误认为富家公子而被放行,进入城内遇到还在卖包子的未成年何雨柱,阻止了他被人骗,改变了他获得外号的命运,从而改变了主角的命运从其身上获得了气运,得到了一定的庇护避免了被四合院世界排斥而赶出世界。之后陈琦靠着何雨柱的帮助进入了四合院租了院子安定下来,靠着小世界的养殖种植能力,通过何大清介绍给丰泽园供应食材,之后开肉铺,接手杂货铺,开商行,买地,生意越做越大,于是很多事情很多人也纷至沓来,蝴蝶效应直接造成何大清成了丰泽园二厨,并再娶了。而陈琦只想收集这个世界的各种动植物然后去诸天寻找永生。持续的获取气运使得小世界内开始出现了生成中的四合院世界的信标传送门,完成之后就可以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就可以随时回到四合院世界。现在开启了荒野大镖客2救赎的第一幕第一个世界,四合院,第1章124章第二世界,荒野西部大镖客2125章第三世界,港综第四个世界待定。...
关于人在木叶生性纯良的我被系统逼上了邪路穿越火影世界,开局觉醒系统!呦,生性纯良的宿主呦!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智波富岳那个混蛋老牛吃嫩草!一向宇智波美琴表白,俘获佳人芳心奖励S级忍术一门(随机)二生性纯良的宿主呦!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选择,强夺一血奖励写轮眼三门忍术熟练度提升一级(随即)望着远处自己下属那纯真的神情,藤原哲也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思。这一血,自己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关于足坛之开局点满任意球什么?竟然把任意球点满了,我明明点的是传球呀!!!沦为皇马队饮水机管理员的江浩,在一场国家德比最后时刻登场,以两粒直接任意球破门方式开始传奇人生。弗洛伦蒂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把江浩卖给巴伦西亚。齐达内我很幸运,江浩没有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C罗江浩是历史最佳,我不如他。贝尔难以想象,我竟然会在速度上被人碾压。拉莫斯这家伙不是惧怕对抗吗,怎么铲不动?梅西...
林风穿越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成了凌虚观的一名小道士。但这世界原本的规则早已破碎,破碎的仙道流落到各种生物手中,滋生出无数邪仙异教。林风在机缘巧合下,被疯子师父血肉附体,还换上了一颗恶鬼的心脏,变成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红月,血雨,尸林倒挂,白蜡油翻滚中人祭,万人朝拜的黄金树,连绵不断的尸垛,不死癫狂的难民,佛世净土中...
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