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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金太保、纪白猿斗法,金太保稳占上风。那纪白猿心高气傲,连斗三场,还要战金太保,本是强弩之末,偏偏金太保武功又最高,没奈何,被金太保身法困住,只得使出看家本领。只见纪白猿剑法一改,快剑变慢,剑势一拢,顿时将金太保几个身外残影划去,金太保大喝道:“十、九、八,,,,,,”原来两人所约百招已将使完,纪白猿心下发急,急急施展鬼母真传玲珑剑法,哪里知道他只学了十剑,那最后三剑,教祖却没有教他,待到金太保“一”字出口,纪白猿全身一震,心神微分,手中一空,一口宝剑被金太保一脚踢飞,探手捉住,大喝道:“玲珑十三不过如此,这剑伤我兄弟,留它何用。”手腕一抖,哗啦声响,将一口百炼宝剑震成几截,又一伸手,还了回去,缓步后退。纪白猿呆立场中,掌中半尺残剑,口中“嗬嗬”两声,蓦然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将素白长衫喷的犹如雪中红梅,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全身蜷窝,以头杵地。阴白眉等大惊,都上来抢救,一看,哪里能救,那残剑正正插在心口,原来这纪白猿心火太盛,自觉输了,手臂废了,心神被夺,宝剑毁了,血脉耗完,油尽灯枯,羞惭之下,挺剑自戕。
阴白眉等急急抬了尸身,和这一伙人,匆匆走了,场中自有左门寨人收拾,黑白无常陪着金太保,因天色晚了,返回堂内,张果、曹骏左右扶了慕容飞去后堂疗伤,李胜北陪同。其余又坐了满堂,金太保对白无常道:“此间事项,还请谢爷向真君说明,我兄弟实在无心争执。”谢必安道:“我心中自然了解,阴白眉只为私义,纪白猿亦是气短。怨不得太保。”张果道:“只是那冥山圣母甚是护短,这纪白猿死了,如何善了?”金太保道:“故我等暂不回秦州,且在这里等等圣母消息,一来不给左门寨添祸,二来听说向不灭藏匿大沼泽,我还有心去寻找。”谢必安自然应允。腾出客房给群侠居住。
金太保和黑白无常说话,其余都聚到慕容飞床前,慕容飞笑道:“放心,死不去。你等休要这般看我,我调养三日,便可起身。”复回头对李胜北言道:“兄弟,可知今日输在何处?”李胜北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善,正是此为奇招。”曹骏也道:“定魂剑毁了,蝉翼刀也不可轻用,此刀不详。”慕容飞道:“不错,我等还要勤练功夫,看今日金大哥身手,不用刀剑,便是第一阵上,也能胜了。个人且去参悟。”张果道:“二哥,实不相瞒,勾魂使者除了黑白师兄,都和十大阎罗交好,往往尊教令不尊我师,我师重掌门户,他们这次败退不足为虑。只是冥山圣母久不出山,这次纪白猿死了,就算圣母还是闭关,那桃花、艳尸两位魔女还是会来,更有大力鬼王,听说是圣母关门弟子,也不知道在哪里隐藏,且要小心提防。总算毒王隐身,要不还得防着下毒。另外,阴白眉还交好众多鬼帅,也要小心。”慕容飞道:“此皆不足虑,我只问你,今日玲珑剑法如何?”“似是而非。”“正是,我观纪白猿只学了玲珑的皮毛,且看。。。。。。”说罢,拿起手头一截树枝,连连比划,“这三式应该是玲珑十三剑的最后三招剑势。”众兄弟纷纷记忆。
不及三日,慕容飞伤势稳定,也不见有冥山圣母的门人弟子来寻事。金太保请黑白无常同往大沼泽,白无常应允,留范无咎守寨,一行十余人策马直往西北,行不过百里,一片大泽挡住去路。白无常谢必安道:“此泽跨越巩、岷、秦三州,吞籍、白二水,冬日里一片泥泞,现在却是泽国,水不过二尺,底下都是稀土,沟壑纵横,生人勿进,所幸没有毒瘴,只一味广大,那象山就在泽中飘忽不定。”此时本是午后,话音落处,天昏地暗,风卷腥云,一带水气扑面而来,腾起万丈雾气,恰似远处一只洪荒大蜃在吞天吐地一般。片刻之间,狂风夹杂泥点扑到,直打得众人连连后退,那拴在水边的马匹个个惊得稀溜溜直叫,更有的屎尿齐流。群侠压下气息,闭住口鼻,手搭凉棚,运足目力向远处望去,但见浊浪排空而来,这哪里是二三尺水,足足有十余丈高的大浪。众人发一声喊,都跑,所幸身法都快,片刻出了腥风范围,攀上一株株古树,更是张望,远远只见那浪只打到岸边,烂泥四溅,却不上岸。金太保发声喊道:“看远处,何物?”抬眼看去,只见一座小山,缓缓飘来,拱动泥水,引得浊浪排岸。此时天色昏暗,风云遮蔽几十里。少顷,那山又近了几分,也不知道这泥水如何浮动山峦。待到后来,那山直行到岸边几十丈外,泥水淹到古树半截,方才停住。离得近了,越发显得高大,当真人如小枣核,山似大馒头,更难得那山圆满异常,好似半个铁球扣在水面,光滑无匹。只听得岸边马匹嘶鸣,又过了片刻,那山慢慢飘走,带走腥风黑云,直到了黄昏,才平静下来。众人下了树,却沾不了地,满地稀烂,泥水四溢,更有骷髅白骨枝枝叉叉立在稀泥里,哪里去寻马匹,没奈何,各人施展手段,折了树枝,或拄或踏,施展身法,离开数里开外,总算落地。
众人走路回转,人人变色,身上衣衫都泥污了,只金太保衣帽光鲜。白无常道:“各位,那就是象山,其上小庙便是东神庵,向不灭就藏身其中。”金太保道:“休要胡说,还遮拦什么,张果,还不如实道来。”张果笑道:“大哥容禀,非是我等遮掩,这是我西方异类,不能随便说给人听。”慕容飞等追问,才知,原来普天之下本来灵根异兽无数,后来人居其长,毁天灭地,慢慢都没有了,但五大灵兽还在,东昆仑仙鹤,灵根深种;南方飞天金鹰,威霸天下;西域玄武寿龟,万载不灭;北地钻山黑龙,水火不侵;中原兽神火麒麟,震慑中土。刚刚非山,正是西方玄武象山龟,只因长得庞大,被当做山峦,地狱门立教时,尊为西方立教灵异,更有大能,于龟背上建立庵堂,称为:容膝庵。说是小,只放的下一副膝盖,后来成为东神庵,受人膜拜。这向不灭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竟进了东神庵,恰似坐牢也似。李胜北笑道:“你们西方灵兽吃了我们十匹马,须得赔来。”众人都笑,慢慢回转,归了左门寨,说与黑无常,范无咎自叹无缘得见玄武真身。
不几日,有人送来书信,却是酆都城邀请闪电三侠前往赴宴。彼时慕容飞伤势刚有起色,不便前往,故金、曹二人率群侠动身,张果带路,慕容飞等守寨。话不分述,单表慕容飞在寨中,每日和黑白无常说项,虽没见识毒砂掌功夫,但黑沙掌却也领教了几路,不及数日,伤已无碍,正烦躁间,忽的有人来报,原来守船的三童子,丢了一个,慕容飞忙去打探,才知,采合子和含香子一觉醒来,管应子不知去向,问询多时,也找不到了,只得差人报于慕容飞。慕容飞令船上众人自归去,向沈浪沈不凡复命,留下二童子,三人合力开始寻找小餮,连寻了几日,附近城州都扫听了,不见踪影,总算知道他是西方教高人,不会遭了杀手。
话说这一日,二童子往南,慕容飞往东寻觅,正走间,忽听道边树林中有人哭泣,慕容飞一剑在手,万邪不怕,步入林中,抬眼看去,但见草莽深处,绿影丛中,映出一位绝色女子,衣衫破碎,但也能见肌肤胜雪,发髻散乱,也有美目流转,虽掩面哭泣,却也有十分颜色。慕容飞跨入七尺,手握剑柄,高声道:“那大姐,有事只管说来,某家不才,有些本事,有何难事,定能帮你,且不要哭泣。”那女人慢慢止住哭声,却不抬头,以袖掩面,嘤声道:“这位侠客爷请了,妾身本是兴元府人士,自幼入了王员外家奴籍,不想恶了大员外,被卖到秦州,哪知道半路遇了风雨,牙婆车夫沟通着跑了,妾身细软也被夺走,扔下妾身在此挣命,已是饿了两日,走不得路,只能在此等死,望大爷救我。”慕容飞道:“我也没钱。”“只望侠客爷照顾一二,遇见州县人声,大爷将奴家贱卖,也可有几分银子。”“我不怎么会卖人。”“奴家见了人自卖自身,也能供了侠客爷的长生牌位,只莫要让奴葬身此地。”“好吧,我且助你去州府。”慕容飞上前,没法拉没法挽,逼法的将她全身连衫带袖一卷一裹,包个蚕蛹也似,扛在肩上,大步出林。那女子遇了救星,虽被扛着,也歇了气,昏睡一程,少顷,行了不下二十里,听见水声,那女子细声道:“大爷,能否助奴家些水,渴的紧。”慕容飞将她顺在溪水旁石地上,只见她摸摸索索从衣服团里面探手去捧水,喝了几口,又要蘸眉净面,折腾了几回,慕容飞不耐道:“可好了?”那女子道:“谢大爷,不知您可有干粮,奴家腹内饿的狠了,着火一般,着实撑不住。”慕容飞探手入怀,摸出两个炊饼,递了去,“硬是硬了些,且不要计较。”那女子探出半截光光玉臂接了,缩在头发里,慢慢嚼吃。
直回了左门寨,黑白无常、二童子都惊,高人哥哥如何架个人回来,问询了都是无语。慕容飞道:“且不要慌,我自有安排。”差人唤过那伶俐鬼崔禄平,如此这般嘱咐一番,那崔禄平善于市井之事,领了其意,自去奔走,不及三日,已在秦岷之交,寻了一位大主顾,将此女送了去。临去时,此女戚然拜别,柔声道:“多谢各位侠客相救,奴家唤作‘真珠姬’,敢问各位侠客大名,来日定立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慕容飞一指黑无常道:“他叫范无咎。”真珠姬无法,返身上轿而去,只暗暗记下慕容飞样貌。白无常笑道:“神剑近日不曾见她,此女当真有十分颜色。”“哦,那又如何?”“神剑且看。”谢必安递过一卷罗帕,上面有胭脂红字,是一首小令:
薄命不趁相思,才要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萍,心如乱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郎君梦里相怜。
不知何时,也许此刻。
灯半昏时,月半明间。
慕容飞瞠然,“我先天混元功果未成,哪里去看她。”谢必安道:“此乃痴情之女,可惜神剑只能空负其情。”众人都笑,又三两日,有一信到,竟是这真珠姬的夫君说来,白无常阅信大惊,对众人言道:“前日要了真珠姬的竟是雄武军指挥使钱双士。今日来函,邀约他爱妾的救命恩公前去一叙,自有话说。”慕容飞笑道:“此女缘分不浅。你这地要靠雄武军支应,不好驳了面皮,我可自去。”因是好事,慕容飞自带崔禄平、双童子,四人五马直趋雄武军营地。
一日之后,四人临近孝赞军营,远远望见烟尘无数,崔禄平惊道:“不好,此非迎客之道,恐有变化。”话言未落,数百骑团团而来,瞬间将四人围住,盘旋不去,四人勒马不住,被拥了去,直入营中,待人马歇住,已是到了后营,群马燕翅一分,四人只见眼前刀枪耀眼,四面铜墙铁壁,铁车盾牌,近两千兵将场子团团围住,三人惊骇,没了退路。
慕容飞毫无惧色,甩镫下马,也不解剑,高声道:“什么亡人玩笑于我,再不出来,我杀透你这鸟阵!”兵士只觉这声,裂云破霄,穿山过海一般,无不惊骇,此人于刀枪从里,乱军之中,还敢如此,当真无畏。那尘土随着呼喝簌簌而落,众人又听大锣一响,人马潮水般退去,少顷,兵戈不见,营房开处,两列从人立定,一人大袖飘飘,从里面大笑迎出,“神剑不愧为第一剑客,胆色过人,吾辈不如也。”慕容飞眯眼看去,见此人宽额高目,形貌卓秀,身前做个道揖,不禁道:“阁下是,,,,,,”,崔禄平却是认出,趋前下拜道:“小人四十二使崔禄平,参见楚江王。”慕容飞恍然,原来此人便是十殿阎君之二,楚江王厉青眉。几人入得厅堂,分宾主落座,厉青眉道:“剑圣勿怪,钱双士为化名,某家在俗世中担个小小的指挥使之职,门外人多不知,今日相请神剑,实是慕名已久。”慕容飞道:“门前惊吓我等,何意?”“这,,,,,,神剑万望见谅,此事说来话长。”“你且说,有了道理,自便无事。”厉青眉道:“神剑不知,自中土群雄来了西域,地狱门动荡,自教祖以降,都认作是毒王自招惹之祸,并不愿轻启争端,奈何门内散漫已久,教令不通。护法、鬼帅、使者、元老之流屡屡曲解教义,我等十殿阎罗,只是求稳,不参与种种争斗,故神剑此次西来本意,于我等不沾半分缘法。”慕容飞道:“此为厉先生之意,还是十殿阎君共议?”厉青眉道:“此为我等共议。”“既如此,告辞了。”“神剑慢走,”那厉青眉喃喃道:“这个,那个,还有一事,不在其列。”“但讲无妨。”“这个着实不好开口,我麾下有位先生,为我之臂膀,此人精修剑道数十年,自认少有敌手,听说剑圣传人西来,特求于我,这个,,,,,,那个,,,,,,”“无妨,我每每无事也要斗剑几百回。请高人!”“神剑当真豪爽。”厉青眉言罢,招手向后,片刻,后堂行出一人,全身裹皂,身体急健,包头裹脸,只露出一双电目,扫射在座各人。慕容飞看了他的身形步法,笑道:“此人剑法只走偏锋,入了魔道,不是我的敌手。”二童子凑趣道:“正是,正是。”慕容飞解剑下场,两人放对,一高一矮,恰似一只螳螂挑战一只黄雀。两人掣剑而动,各寻对手破绽,少顷斗在一处,慕容飞要看他剑法,使用风雨剑护住全身,只片刻,慕容飞一惊,此人顷刻间施展十数门剑法,都是偏门剑法,竟都不是本门剑法,慕容飞心中发狠,“就不信逼不出你本门剑法。”急攻了数招,那人却是招法不乱,应对自如。慕容飞心念一动,掌中剑急抖,正是玲珑十三剑的剑意,果然那人也是剑法一变,竟也是十三剑本事。两人如蝴蝶般满场飞舞,都是一沾即走,剑光闪闪,剑意翩翩,又斗了片刻,那人剑式一收,跳出圈外,打个手势,返身便走,厉青眉笑道:“神剑好功夫,他自认输了。”又请了慕容飞上座,重新上了好茶,采合子见有人捧上了精致茶点,悄悄扯了扯含香子,低声道:“好事来了。”慕容飞净了头面,也是愣道:“厉先生,却是为何?”厉青眉笑道:“我自不便说,且请神剑见一个人。”
少顷,后堂行出一人,身段婀娜,淡扫蛾眉,气若幽兰,行似飞仙,朝上面厉青眉略点一点头,慕容飞笑道:“真珠姬,近来可好?”厉青眉道:“神剑勿怪,此非真珠姬,只是化名,”“那是,,,,,,”,这时那“真珠姬”早退入内室。“实不相瞒,此女乃是我的胞妹,名曰‘厉元贞’。”慕容飞心中一闪,“地狱门三大魔女之艳尸厉元贞。此女好厉害,竟能瞒过自己耳目。”厉青眉又道:“剑圣勿怪,实在门内不合当年得罪心魔,担了些鬼名,好女子都成了魔女,我胞妹出身冥山圣母门下,前几日都是谈扯,我两人不想听旁人言语,故我妹子自作变化,于半月里,安排这‘德胆艺’三试,神剑及诸位侠客当真是道德君子,神剑更是翘楚,见色不乱,临危不惧,更兼剑法超群,我辈佩服之至!”“既如此,我且走了。”“神剑先不忙走,我还有一事。”“你事忒也多。”言罢,带着三人,径直出门走了,厉青眉拉拢不住,又不好动强,看着烟尘背影道:“竟看破我海底眼,嘿嘿,且不忙,待求动圣母,自去和剑圣大人说和,怕你跑了不成。”
慕容飞落荒而走,出了营地,行了半日,看后面没有追兵,路边栓了马歇息,对三人道:“好险,好险。”采合子道:“二老爷,却是好事。”含香子道:“不是好事,是个鬼女。”“你懂得甚么?”两人正要争竞,慕容飞道:“且住,你道离了险地吗?”言罢,高声道:“高人,跟了许久,可现身否?”那道旁林中,腾的跳出一人,身形佝偻却巨大,头戴狰狞鬼面,整个人鬼怪傀儡一般,口中“哑哑”做怪。
四人见只他一人,崔禄平看护了马匹,慕容飞掠阵,含香子先上,拳脚自是崆峒教五行手,不过十招,被那怪一掌震翻,采合子也上,用的崆峒教腿法,刚过十招,被一腿扫飞,总算伤的都不重。慕容飞见他胜两童子,轻描淡写,手脚劲力极大,往往一碰触便破开两人的拳架子,心想此怪功力很深。安抚了二童,慕容飞也不解剑,大步向前,高声道:“既是高人,且留下姓名。”那怪“嗬嗬”两声,声音特异道:“胜了我便知。”慕容飞伸手去扯他面具,两人动手都极快,“哔噗”声中,慕容飞莲花掌、追魂步都被破去,更兼双臂发麻,这怪力气大的异乎寻常,又斗片刻,慕容飞周身劲力迟滞,被这怪人拳势罩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突的一刻,那怪拳头看看印到慕容飞身上,天地间剑光一闪,场内腾起一团黄雾,慕容飞急退出来,横剑当胸,闭住呼吸,少顷烟雾散去,地上一片破烂,那怪早就走了,崔禄平轻“咦”一声,只见旁边一株大树,树皮不知如何脱落,姜黄树身上,被黄雾一侵,现出四个绿莹莹的字来,正是“大力鬼王。”崔禄平叹道:“神剑勿怪,我门内之事实不便多说,多数门人子弟都只认识十殿阎君,少数鬼帅、使者、鬼使互相认得,往上五帝也是认不全的,这大力鬼王,我等低等弟子不知跟脚,只知出身也似冥山圣母门下,在修罗王手下任鬼帅之首,其余身形样貌一概不知,不想现身在此。”采合子道:“恭喜连胜艳尸女和大力鬼王。”慕容飞道:“休要乱讲,那厮不曾输,只是不想被我看破跟脚,我这一剑本来要腰斩于他,谅他躲闪不开,哪知这厮是个侏儒,高大身形都是竹傀儡扎的,下半截跑了,上半截被我剑斩破,还险些着了他的毒雾,是个劲敌,若他真身在此,我要杀他,非得百招开外。”
四人挨了片刻,没有敌人,慢慢而行,待回转左门寨,天都黑了,黑白无常听闻大力鬼王之事,都道好险。范无咎更说道,自己两年前,也曾和鬼王交手,那时谁也不认识谁,大约百招开外,鬼王无法破自己的掌法,只好退走,自己已是中了火毒,回来疗伤数天。白无常叹道:“大力鬼王这次出手,定也是为了纪白猿之事,他跟随修罗王,本是骷髅真君助力,这次不知十大鬼帅还有几人助他,金太保此去酆都城,恐怕也不顺利。”
翌日一早,早有人来报信,慕容飞接过信观看,心下一片大石落地,原来管应子被门内召回,走得匆忙,没有留信。又气闷数日,没甚事做,这一日,实在不耐,辞别黑白无常,离了左门寨,要去寻其他兄弟,崔禄平领路,要去酆都城,白无常道:“神剑何不直去幽冥山,想那酆都城纵有人物,如何困得住群侠,金太保没事还好,有人出手自是被扫清,我料金太保一行必往幽冥山,会一会冥山圣母,更兼要直杀往修罗瀚海,去寻玉罗刹晦气,二侠客不如去幽冥山和群侠汇合。”
慕容飞称善,伶俐鬼带路,还是四人五马,慢悠悠行去,一路上听崔禄平唠叨,这象山东神庵是玉罗刹的道场。修罗瀚海却是地狱门本堂,幽冥山是冥山圣母所在,南仙寺便在山上。酆都城是十大阎君共管,建立北鬼庙,正是武林二妖之妖僧的出身。骷髅真君本来坐镇极西之地的西妖观,此次发难,由西向东,骷髅真君横扫地狱门,身边轮回、修罗二王协助,更兼玉罗刹、鬼手久不现世,冥山圣母不理事也久,这门主之位易主在即。慕容飞心下不以为然,掌门、护法隐匿,十大阎罗不管门内事,只操心自己俗世权位,三魔女师从冥山圣母,不知忠奸。五帝虽然归顺,奈何四大元老手下使者、鬼怪、阴帅各自作乱,六欲天七情鬼陨落,这地狱门破败倒是肯定,中兴无望啊。
几人刚行出不过两日路程,干粮刚吃了四五顿,路旁树丛中,跳出一伙鬼怪,为首一人,尖头鼠目,一身穿黄。崔禄平见了,连忙下马,上前言道:“前面的是黄蜂元帅吗,小的是崔禄平啊。”那人捻着鼠须笑道:“早知是你,你自便走,东帝门下,我不为难,但我近日心口疼,特要拿两个童子的心肝下酒救命,那两个就正好。”崔禄平知不能善了,只好对慕容飞道:“侠客爷,此人是修罗王手下黄蜂阴帅,手下三百修罗兵,不好对付。”慕容飞笑道:“且退在一边。”下马上前道:“黄蜂子,我是何人,你可知晓?”“中原神剑。”“既知我名,你命便在我手,还不逃命。”“别人怕你,我却不怕,听说牛头鬼死在你手,你杀便杀了,如何把那挑山叉也斩断了,你可知,那本是你黄蜂爷爷的,赌钱输了给他,现下想讨要也没了主顾,你道怎样?”“你再不走,你也是两半。”黄蜂阴帅嘿嘿一笑,蓦的跳出圈外,一招手,“小的们,拿了这厮。”那百十人分做十队,各色咬钩套索、挠杆绊马都来,原来是要群殴,蚁多咬死象的打算。哪知,话音未落,那黄蜂子浑身一抖,齐腰断成两截,伤口鲜血狂喷,十队人马看了,“妈呀”一阵喊,四散而逃。原来那阴帅一跳之间,已经被闪电一剑斩成两段,离得小剑圣近了,人尽敌国,这厮连剑的模样都没看见。
又行一程,路边闪出一座茶摊,四人进去解渴。两童子贪吃,要了碎肉馒头,吃罢,正喝茶汤,忽地四人口角流涎,鼻眼歪斜,倒在桌边,后面草庐中,大笑声中,走出两人,一人赤手,另一人持一口利刃,行到近前,拉起崔禄平丢在一旁。拿住一个童子,便要下手,一声喝道:“慢动手,小心没命。”那人一惊,抬头看时,咽喉已断,另一人撒腿就跑,奔出十余丈,上下分家,早被腰斩。崔禄平睁眼道:“侠客如何知道这里有古怪?”慕容飞道:“此为小道,只是上下几人的手指过于干净,是收拾过的,因此便假意中了算计,此两人为何人?”崔禄平道:“此两怪是五殿阎罗座下,丧门岑阴化和吊客费仲阳,我自认得,奈何不认识我,更不认得高人,白白丢了性命。”
黄蜂、丧门、吊客一死,一路上却没了堵截,话不多说,十数日后,到了幽冥山脚,果然在一处村寨,寻到了群侠,众人一合,自是欢喜,曹骏说了别情,果如白无常所料,酆都城被十大阎君镇压,本是无事,奈何轮回王手下,魑魅魍魉四鬼的魑鬼作乱,企图下毒谋害众人,被张果识破,又被李胜北一枪刺死,金太保意欲助骷髅真君重整地狱门,两人信件往来,定了计谋。和社群雄汇聚,就这村酿吃喝一番,正说的入港,有从人传进书信,原来是一封请柬,骷髅真君让宝贝徒弟张果请群侠堵住酆都城北口,另邀刀剑拳三侠杀透幽冥山,修罗瀚海见面一叙。
三兄弟兵合一处,心神都定,看了骷髅真君请柬,都不好拒绝,三人留了其他兄弟,只三人同往,众人亦知他三人联手,天涯海角都可去得。话说张果、李胜北、龚十八、莽和尚、两童子率酆都城群鬼镇守北冥山口,另三侠骑了三匹新马,行入幽冥山,一路说笑,天色渐晚,远远听闻惊鸟铃响,层层山峦间,透出一角飞檐,兄弟几人策马而去,赶去投宿。行不几刻,到了近前,只见半山显出一座庵堂,高墙瞭角,凤头虎背。曹骏道:“大哥,这是庵堂,我等,,,,,,”金太保笑道:“无妨,这里是幽冥山,入了圣母峰范围,都是待客之所。”,三人跳下马来,栓了马匹,金太保打头,轻敲门首,少顷,有小女童开门,金太保比划个手势,那女童竟然认得,道:“禅宗高人来了。”三人入内,只见门首虽小,内堂却大,左右两大趟寮房舍、灶杂处、念佛堂、安养堂等,进了内门,迎面更是一个大大的放生池,里面金鲤玄龟。三人借着夕阳观看此庵,但见绿树盈盈,翠竹箫箫。绿树盈盈透万道霞光,翠竹萧萧奏千般禅乐。此时正值浓夏,紫荫盖地,蝉声殷殷。水池旁,廊道边,花坛里,木楞上,开着各种各样的小花,千姿百态,争奇斗艳,好一派人间幽景,世外桃源。三人正看,有一老妪迎出,轻声道:“凤莲庵本不待外客,奈何是高人子弟,只我一个俗家,便来知客,三位大侠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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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诸天带着随身空间到了四合院世界陈琦莫名穿越,来到一片湖心岛,发现拥有空间之后,并感应到世界种子,按其要求吸收物质供给小世界之种,然后就被排斥到四合院世界,开局城门口,因为衣服新颖而被误认为富家公子而被放行,进入城内遇到还在卖包子的未成年何雨柱,阻止了他被人骗,改变了他获得外号的命运,从而改变了主角的命运从其身上获得了气运,得到了一定的庇护避免了被四合院世界排斥而赶出世界。之后陈琦靠着何雨柱的帮助进入了四合院租了院子安定下来,靠着小世界的养殖种植能力,通过何大清介绍给丰泽园供应食材,之后开肉铺,接手杂货铺,开商行,买地,生意越做越大,于是很多事情很多人也纷至沓来,蝴蝶效应直接造成何大清成了丰泽园二厨,并再娶了。而陈琦只想收集这个世界的各种动植物然后去诸天寻找永生。持续的获取气运使得小世界内开始出现了生成中的四合院世界的信标传送门,完成之后就可以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就可以随时回到四合院世界。现在开启了荒野大镖客2救赎的第一幕第一个世界,四合院,第1章124章第二世界,荒野西部大镖客2125章第三世界,港综第四个世界待定。...
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
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
关于足坛之开局点满任意球什么?竟然把任意球点满了,我明明点的是传球呀!!!沦为皇马队饮水机管理员的江浩,在一场国家德比最后时刻登场,以两粒直接任意球破门方式开始传奇人生。弗洛伦蒂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把江浩卖给巴伦西亚。齐达内我很幸运,江浩没有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C罗江浩是历史最佳,我不如他。贝尔难以想象,我竟然会在速度上被人碾压。拉莫斯这家伙不是惧怕对抗吗,怎么铲不动?梅西...
林风穿越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成了凌虚观的一名小道士。但这世界原本的规则早已破碎,破碎的仙道流落到各种生物手中,滋生出无数邪仙异教。林风在机缘巧合下,被疯子师父血肉附体,还换上了一颗恶鬼的心脏,变成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红月,血雨,尸林倒挂,白蜡油翻滚中人祭,万人朝拜的黄金树,连绵不断的尸垛,不死癫狂的难民,佛世净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