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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sp;&esp;沈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季换澜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esp;&esp;季换澜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八叔的称呼。

&esp;&esp;“还有呢？”

&esp;&esp;沈熄一一告诉了她哪条伤痕来自于具体哪些人。

&esp;&esp;季换澜随后没再说什么，继续替他按摩双腿。

&esp;&esp;观棋在纸上写过，要按摩满半小时，还要针灸刺激穴位。

&esp;&esp;按摩时间到了，季换澜额头上布了一层香汗，她也没在意，拿着浴巾给沈熄披上。

&esp;&esp;然后——

&esp;&esp;“季换澜！”

&esp;&esp;季换澜没吭声。

&esp;&esp;直到被她抱着送到床上，沈熄的脸色都还是阴沉的。

&esp;&esp;季换澜喘了好几口气，“幸亏之前在健身房专门练习过臂力。”

&esp;&esp;沈熄：……

&esp;&esp;歇息片刻，季换澜翻找出床头柜里针灸需要用到的针。

&esp;&esp;沈熄看她：“你会吗？让住家医生来。”

&esp;&esp;“我会。观棋写了。”

&esp;&esp;观棋写了几个穴位名字，她都知道。国外生活多年，父亲在她身边留了两位老中医照看身体，这么多年倒也把那些皮毛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esp;&esp;沈熄有点惊讶她接触面如此广泛，于是竟真的默许她动手来给自己下针。

&esp;&esp;如果她有一丁点别的心思，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站起来了。放在从前，除了观棋，没有人能碰他的双腿。

&esp;&esp;也不知怎么，看着季换澜的侧脸，沈熄就是没有阻止。

&esp;&esp;下针的过程中，季换澜垂着眸：“腿是怎么弄？”

&esp;&esp;说到底他们已经是夫妻。

&esp;&esp;沈熄沉默须臾。

&esp;&esp;“沈烬。”

&esp;&esp;季换澜并不知道沈烬是谁。

&esp;&esp;“已经死了。”

&esp;&esp;她挑挑眉，点了下头，了然于心。

&esp;&esp;很快，一包针都下了去，季换澜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esp;&esp;“我去洗澡了。”

&esp;&esp;浴室门再一次关上。

&esp;&esp;沈熄望着那道门，久久都没有回神。

&esp;&esp;半小时后，季换澜出来了。

&esp;&esp;她居然也没有太多遮掩，穿着自己带来的薄纱睡裙，“可以拔针了吧？”

&esp;&esp;闭眼的沈熄徐徐睁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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