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莱斯特广场(Leicester Square)的西药房只开了一盒抗过敏药,药性强,见效快,服用后只需一日就能消退红肿斑块和疱疹。不过,陈隽还是走到一家不起眼的中医诊所再看一遍。这诊所是一栋大楼里的一间房,就诊的客人,哪怕是英国人都有共识,西医不能根治的三病四痛可以安心交付给古老神秘的大师。就是有了这共识,他们也可以神秘起来,悄悄地来这暗房看病,不动声色地离去。不好意思,神秘是为了躲避税务局的眼线。
老中医诊断时容易板正个肉脸,开颜一笑却有弥勒相。他看了看陈隽刚恢复的皮肤,给他把脉,只说他饮食失节,肝旺脾虚,心事重,开几味药调理调理就行,但这药得停一段时间西药再吃。
“看样子处理得不错,没有挠破。”老中医一边从标了药名的木箱拣药,一边称赞,“第一次发荨麻疹的人要吓破胆,以为自己中毒快死,你就很镇静。这对鬼佬来讲是过敏,所以他们只会开过敏药,有一些副作用。”
陈隽处理得还行,要多亏裘子颖及时的冰敷。那时候已经是晚上,西药房早早关门,中医又奔赴别处,幸亏丁六找来了裘子颖,否则他只能忍耐这骤然发作。他看向拿秤子度量药剂的老中医,又问:“会复发吗?”
“很难说,有的人这辈子只发一两次荨麻疹。看你以往没发过,即使是发了症状也不重,一无腹泻,二未头痛,充其量是最近身体不好引起的,调理好了照样没什么大碍。”老中医包好药,对陈隽作耳熟能详的忠告:“记得用药期间戒辛辣生冷之物,忌烟酒。”
陈隽接过药包,笑而不语,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最后一条。等他往门口走了几步路,老中医两手按住玻璃桌,急忙伸头喊他道:“一定要停了西药再吃,是药三分毒!”陈隽摆摆手,留了个背影给他。
苏豪区这一带满是酒馆和俱乐部。现在是中午,街道陆续有人在搬运烟酒为夜晚的营业做准备。歌舞厅周围的店铺,除了蓝宝石酒馆,还有驰名伦敦西区的脱衣舞俱乐部。蓝宝石的风格是爵士和摇滚,而脱衣舞俱乐部则杂糅世界盛行的猎奇趣味。相比之下,歌舞厅流露出温和深沉的格调,前后两个女歌手各有特色,但因为唱的都是上海滩故事,是一眼可辨认的风韵,招揽不少稀客,又将稀客归化为常客。
还未营业的歌舞厅里,梁达士正在算薪资,手边一瓶威士忌和一个酒杯。他见到刚回来的陈隽,提起那瓶威士忌摇晃,脸上影影绰绰,问道:“来一杯吗?”
陈隽坐下,把那药包放到威士忌旁边,视线对向他,意思是你说呢。梁达士放下酒瓶,同情地看他一眼,这同情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他知道陈隽并不沉迷酒精,戒一戒影响不大。
“蓓琪在这里已做了三个礼拜,每晚来的客人都给她不少小费,声望慢慢积累起来。”梁达士回到正事,在纸上算了算,继续道:“原本谈的第一个月周薪十英镑,现在快到圣诞,我们要按约定提到十三英镑了。”
陈隽拿过他手中的算本翻,说:“好,我们就按谈好的做。”
陈隽对蓓琪的家庭身世了解不深,只知道她母亲出生于上海,父亲是法国人。在苏豪区乃至爵禄街这一带晃荡的女孩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们也许从贫民窟逃出来,也许被雷霆大怒的中产父母弃养。蓓琪在台下安安静静地任人猜测,到了台上就释放天生曼妙的歌喉。她唱腔老成,处理歌词情感绵密、变调丰富,令大家都瞠目结舌,认为她是个不容小觑的天才。
梁达士在本上找到她的名字勾画,然后说:“最近她天天唱,蛮伤的,你是不是应该犒劳人家,让人家休息?”他联想到珍珍,毕竟爱唱歌的人都极其珍惜自己的嗓子。
“有道理,”陈隽想了想,只能说:“我等一下去买喉糖。”
梁达士一时无言以对,但他也明白,陈隽并非心狠手辣的商人,只是目前仍然有一些顾虑。临近节日,这里的酒馆和俱乐部都在争客源,他们几个刚搬来爵禄街,地位还不稳妥,分分钟就被人视眼中钉撬走。这一撬会波及其他共命运的华人商铺,所以他不敢一下子就让歌舞厅的人放松。二人聊完薪资分配和工作安排之后,梁达士要回家跟行长父亲吃饭,陈隽便一起出门买喉糖,打算今晚向蓓琪结算薪资的时候给她。
入夜之前,裘子颖将自己裹成肉粽来到药房。昨晚着急出门,她忘了自己里面是薄薄的睡衣,外面只有一件很轻的外套,更要命的是双脚套着旅馆的普通拖鞋,手还握了很久的冰毛巾。上上下下统统进寒意,以至于她早晨醒来发现鼻子堵塞,有些轻微感冒。
裘子颖进了莱斯特广场最大的一间西药房。她准备买感冒药,还想找通鼻的东西缓解这恼人至极的鼻塞。感冒已被认定为小事,无需找专业药剂师开药,只要跟着指示牌就能找到。她来到一个药柜前摸索,刚伸手拿药,还没读背后的概要说明,就听见门口一阵巨响,人流忽然尖叫分散。
没来得及往外跑的人紧急朝反方向调转,纸袋、花束、杂志像鸟喷蛋一样掉地。巨响再次轰隆,一个人突兀地抓着裘子颖的手臂,吓得她心脏大跳,手一抖,药掉地上。那人按着她的身体往下,两具身体挤在药柜蹲藏着。裘子颖闻到对方的手有一股中药味,是当归、党参和其他不能识别的药材,她抬起眼睛,发现这人是陈隽。陈隽与她眼神对视,手指堵住她准备开口询问的唇,然后警惕地往药柜的缝隙观察。一群戴了黑头套的人在抢劫。
“通通蹲在地上,只要乖就不会有事!”是典型的英腔,声音似乎出自青少年。
这一群青少年拿棍棒打砸必须专业药剂师才能开的药柜,然后让药房的工作人员背过身子,不出一分钟,他们就掏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进袋。其中一个人大喊:“现在,除了药房的员工,其他全部滚出这里。”
这一下,所有人都往外跑,把地上的东西都踩扁踩烂。广场的人流也随之分散开来,有的拼命向地面的安全地方跑,有的流到莱斯特广场站的地铁通道。一个人跑,引得更多云里雾里的人也跟着撒腿跑,人们堵进地铁站的电梯,勇猛者甚至单手跳到电梯扶手旁的过渡带拼命往下瞪。
陈隽和裘子颖被推到地铁站,过了一会儿才挤上地铁。其实他们只要走多几步路就能回到爵禄街和麦高田街,现下不得不坐一个站再往回走。
丁六说得没错,这趟伦敦地铁里的人大多都穿得花枝招展。爆炸头,长发,喇叭裤,短裙裸靴,这么冷的天气还有人穿印着骷髅头的背心。骷髅仁兄带着音响公放雷鬼乐,开始在地铁摇,自顾自燥热起来。
这回比上次在歌舞厅还要拥挤,为了安全起见,陈隽直接把裘子颖抱到自己怀里,鼻息传来桂花味。裘子颖倒不是没见过生死搏斗的抢劫现场,心情很快平复,出于同样的思虑,她也回应了陈隽,双手揽住他的腰。两人在一堆进行地铁派对的人里装暧昧情侣,不论是真是假,对派对的人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的常态。你见过在地铁听雷鬼乐脱衣服做爱的人吗,这实在不足以大惊小怪咧。
一个站三五分钟便到,他们听见播报声就松开对方,出地铁,在地面往回走。这时候,裘子颖就着昏暗的路灯瞟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盒喉糖。
“你偷东西啊。”裘子颖讲话带了鼻音,窸窸窣窣的,像在审判他。
陈隽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手里一直拿着喉糖,低声道:“偷了,别告诉他们。”
“你的荨麻疹好了吗?”她问。
“你感冒了。”他说。
裘子颖神情淡漠,“还不是拜你所赐。”
“下次出门多穿点,”陈隽看了看她因为感冒而发白的脸。
这一路从昏暗到斑斓,两人步入爵禄街。裘子颖不再说话,围紧自己的围巾,鼻子太堵,又问:“你有没有通鼻药?”
陈隽把裘子颖带到歌舞厅,裘子颖站在门口等,没过多久,只见他拎了一个牛皮纸袋和两盒药,然后叫蓓琪在吧台等会儿,把纸袋和喉糖一并递给蓓琪。裘子颖盯着他们俩玩味地笑了,觉得这人真不害臊,要给她看见,不过也大差不差,在欧美国家这些事情根本不出奇。原本她还对他出现在药店有疑问,手里拿的是喉糖而不是抗过敏药,现在她解除了困惑。
陈隽走到门外刚好瞥见她的笑容,走近后,他把一盒感冒药交给裘子颖,然后才回答她先前的问题:“吃了一片西药,感觉已经恢复。”
裘子颖接过药,点头,道谢后就往旅馆的方向背过身。回到旅馆,她脱了鞋子,也许是方才的场面太过慌乱,她的鞋底沾到许多污渍,拍一拍掉了一些粉末,镂空的格子卡住碎掉的白色颗粒。不知这些是在地铁踩到,亦或是在药店就碰到的。她把鞋底清理干净,洗漱后,吃一片感冒药便睡去。
财气天降 她是贵族学院的校长 狂龙 贪娇靥 我以美貌宠冠六宫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谁还不是小公主[重生] 独家偏爱 郡主撩夫日常 偏偏长不大 她又作又甜 凉城暖阳 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穿越) 强宠军婚:上将老公太撩人 一代武后 非格调行为指南 每天上学都在被撩 小鱼吃大鳝 变明 美食萌主
关于足坛之开局点满任意球什么?竟然把任意球点满了,我明明点的是传球呀!!!沦为皇马队饮水机管理员的江浩,在一场国家德比最后时刻登场,以两粒直接任意球破门方式开始传奇人生。弗洛伦蒂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把江浩卖给巴伦西亚。齐达内我很幸运,江浩没有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C罗江浩是历史最佳,我不如他。贝尔难以想象,我竟然会在速度上被人碾压。拉莫斯这家伙不是惧怕对抗吗,怎么铲不动?梅西...
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
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
关于人在木叶生性纯良的我被系统逼上了邪路穿越火影世界,开局觉醒系统!呦,生性纯良的宿主呦!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智波富岳那个混蛋老牛吃嫩草!一向宇智波美琴表白,俘获佳人芳心奖励S级忍术一门(随机)二生性纯良的宿主呦!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选择,强夺一血奖励写轮眼三门忍术熟练度提升一级(随即)望着远处自己下属那纯真的神情,藤原哲也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思。这一血,自己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林风穿越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成了凌虚观的一名小道士。但这世界原本的规则早已破碎,破碎的仙道流落到各种生物手中,滋生出无数邪仙异教。林风在机缘巧合下,被疯子师父血肉附体,还换上了一颗恶鬼的心脏,变成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红月,血雨,尸林倒挂,白蜡油翻滚中人祭,万人朝拜的黄金树,连绵不断的尸垛,不死癫狂的难民,佛世净土中...
关于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选修课总是遇到女主被迫恋爱脑的魔修大佬vs表面小白实则腹黑爱玩的欧皇新生!简介一高考后准备报考的褚星禾,某天突然接到电话请问是褚星禾同学吗?这里是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考生你好,这里是玄天宗职业技法大学招生办褚同学你好,这里是魔神机械设计学院招生办这不妥妥的诈骗电话吗?什么妖魔鬼怪的野鸡学校都打电话过来招生。听听这名字,褚星禾能信吗?当然不能!!!然而她还是被迫入学了。没人告诉她还有入学考试,怎么还有人上学带刀枪剑炮水晶球啊?这都算了!为什么入学考试是闯鬼屋?躲丧尸?跳大神越来越离谱了,得亏褚星禾从小见惯妖魔鬼怪,不然真得被创飞。简介二通识实践课就跟着魔修大佬一起选!结课巨快!为什么?他每个副本都得杀妻证道,主打就是一个大道无情!你进去老公还没喊出来,人就噶掉了!嘎嘎快。还有这种好事?褚星禾第一个冲了!然而她遇到的怎么不太一样?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魔修大佬只会哭唧唧找老婆,甩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