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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灵杵上神一声吼叫,雷灵御守顿时停住步子,身子猛然发光,紧跟着便爆炸开来,无数电流朝四面八方推出。正是灵杵上神以意念控制其自爆了,他本身离灵守足有三丈远,所受波及甚微。郭裕飞虽然近了七八尺距离,但有御雷珠也是无碍。只有二女距那雷灵御守甚近,电流如浪扑至,二女都欲保护对方搂抱在一处。电流荡过,她们身上多出衣衫焦黑破烂,鲜血淋漓。这自爆威力果然强悍。郭裕飞见二女惨状,怒火中烧,但也知道凭灵杵上神手段,光凭着一腔愤怒难以打败,需得运筹帷幄,好好算计,才有机会。他凝住心神,撤出一段距离,横剑护身,等待时机。而此时灵杵上神诸多灵环也在构筑之中,见郭裕飞不攻,到也不主动追击,而是聚集精神,去构筑“天罚雷击”灵环。郭裕飞趁机移到二女身前,焦心地问道:“若绢墨砚,你们没事吧?”沈墨砚艰难地立起身子,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没……没事……”说着取出李青凡进行前所赠治疗符纸,以意念催动。双掌间涌出灵气,灵气再化为一团淡青色的光团,双掌朝燕若绢一推,青光射入其身,续而折转,又射入沈墨砚自己身子,再接又从身上转出,变为一道淡青色光柱,射在郭裕飞身上。光柱入身,郭裕飞顿感百骸俱舒,痛痒酸麻一扫而空。回头望向燕、沈二女已然站起,身上伤口全部愈合。三人自然振奋,但灵杵上神却是大为震惊。心说:“苍绫宗的治疗符箓怎么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们要带了数张,如此消耗下去,我可是凶多吉少。此事难以善罢,我不能再拖拖拉拉,使绝招吧!”打定主意,他六掌抬起,掌心处各飞出一道金色真气,分至周遭六根铁柱之上。柱子立马微微颤动起来。每根铁柱中上部分都镌刻着繁密花纹,此刻种种花纹有暗红色光线流转,随着光线明暗错落,隐约间形成了一只眼睛轮廓。须臾,眼睛猛然睁开,里头飞出一根铁杵来,被灵杵上神身上涌出的灵气笼住,铁随即拉回。郭裕飞立使一招凝风掌朝灵杵上神打出,灵杵上神竟不闪不避,硬吃一招。郭裕飞此时已耗损大半灵气,赶忙使出复灵球出来为己恢复。沈墨砚先后使出灵蛇游,寒冰菱,五蟒咒,一股脑打出,尽数命中,但灵杵上神仍是不吭不响,周身灵气鼓荡,将六根铁钉全部攥在手中。他双目一瞪,六手齐挥,铁钉裹风射出,郭裕飞抢出一步,将二女挡在身后,举剑欲格,却发现那铁钉并不是朝他们而来。未及细思,便有“当当当……”六声传来,六根铁钉尽数定在地上,围成一个径逾三丈的圆形圈子,明王腾身而起,飘入圈中。郭裕飞虽不明这钉子围成的圈子是何法阵,但显然不宜久留,大叫:“不好!快出去!”灵杵上神冷笑一声,大喝道:“迟了!”说着双掌一合,从他掌间射出一道血红光线,光线穿过六钉,围成一个红圈,而后红圈上移,成为一根血红圆柱,圆柱长至一丈,便封住顶部,将三人尽囚于内。从红线射出,到形成圆柱,再到封住顶部。皆在一瞬之间,三人脚还没抬起来,便被封在其中。郭裕飞只觉眼前一片赤红,跟着忽而一黑。他不禁眨了下眼睛,但就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眼前景象却已大不相同。他似乎来到了流动的熔岩之中,周围皆是红色浓浆在缓缓移动,而且自己身子却浮在空中,浓浆似乎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似幻非幻,似实非实,诡异至极。三人互望,发现对方皆被如血的光亮笼罩着。“这……这是什么地方?”沈墨砚惊愕地望着周遭景象说。燕若绢左顾右盼一阵,猜想:“这应该是那灵杵上神所召幻境,我们被他困住了!”郭裕飞一面四下观察,一面问:“怎么才能出去?”燕若绢摇头说:“幻境类法术我也只是闲暇时,粗略浏览过一些古籍,所知不多……但是在这幻境之中……”话说话,忽然一只电爪从上空袭来,突兀之极,燕若绢躲闪不及,左肩中掌,不禁痛叫一声。但是痛叫之后,脸上却无痛楚表情。她继续说:“我们进入这幻境的,并非肉身,而是意识,此时我们与那灵杵上神一般,也是纯灵气之身。”郭裕飞大奇,说:“那我们在这里手上也聚会流血,也不会受伤了?”灵儿点了点头说:“不错!而且就算被击中,肉身也不会受损,只会消耗灵气。我想他是怕我们有许多张治疗符,所以才将我们拖进来,消耗灵气。”她说话时不住留心观察四周,猛见数道电弧从侧面飞来,急扭动身躯,忙抢了上去。起手掐印,随即翻掌推出,灵气自涌,化成一面紫光盾牌,将电弧尽数挡下。之后,幻境中忽然响起灵杵上神冷冷笑声,笑声中,他现出身来。三人仰头望向他,只听他说:“此乃血盟幻境,汝等被困于此,已无胜算。我一向公平讲理,我弟子一命,只需你苍绫宗一命来陪。你们三人中无论是谁束手就擒,我都饶另两个人不死!”灵杵上神说这话看似硬气,其实已是做出来莫大让步,他死的弟子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位。而让苍绫宗抵命,却不问身份,更没说要向李青凡兴师问罪。这是他十分忌惮苍绫宗,但又觉得被欺负但头上了,没办法不讨厌个说话,尽快了了这事。不等二女说话,郭裕飞踏上一步,昂然说:“别做梦了!我们三人同生共死!你别再啰嗦,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说罢,纵身跃起,手中剑急向上挥,剑光闪动,直奔灵杵上神而去,可眼看就要削中时,灵杵上神身子朝后一退,便消失在了虚无之中,剑刃无声无息破空而过,没受到什么阻碍,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四周的空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燕若绢从腰间摸出四枚梅花镖,分朝前后,和脚下打出。三只梅花镖皆笔直飞出,直至消失不见。沈墨砚愕然说:“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无边无尽?”燕若绢说:“这本就是幻境,所见并非真实,皆是虚幻……这地方应该会有一出口,但是……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找到出口。”话未说明,灵杵上神忽地从背后虚空中飘了出来,双掌前推,一条电龙从掌间真气中游出,直奔燕若绢而去。郭裕飞知道这雷龙奔袭的厉害,飞身向前,拟以盘龙掌对抗,忽听沈墨砚说:“让我来。”她身法甚为迅捷,数步后追上郭裕飞,右左手抬起掐捏手印,口中底吼一声。随着这一声低吼,沈墨砚周身腾起浩荡的无色真气,尽数聚掌前,厚重无比正是一招加强过的紫光掌。电龙与光掌正面相碰,直如一条枯柴撞上坚石一般,在转瞬之间,从头至未依次溃散,溅出些许电流射向四周。灵杵上神见雷龙无功而溃,怒从心气,六掌平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电球从掌心真气团中射出,托着弯曲电尾,朝沈墨砚袭去。燕若绢见状,急掐手印,跟着秀青剑斜劈而出,剑身上脱出一道细长冰菱,朝灵杵上神直刺过去,将要刺到,灵杵上神收回六掌,身子却又消散于无形之中。沈墨砚一招使罢,气还未喘匀,忽听郭裕飞大叫一声“小心。”她连忙扭身,陡然一堆电球正朝自己射来,将要举剑格挡,郭裕飞却已抢到他身前,翻掌推出,使出天魔掌来。繁密掌影犹如一面盾牌,顷刻间当下数十只电球。但掌影维系只在片刻之间,而灵杵上神的电球却一波之后还有一波。第二波全都打在了郭裕飞身上。郭裕飞浑身巨疼,仰面倒下,但身子尚未沾地痛觉已无,反倒感到身上灵气少了许多。如此这般缠斗下去,灵杵上神仗着隐身之能,移置之便,在幻境之中真将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一心想要毙了郭裕飞,十招之中,总有七八招攻向郭裕飞。饶是郭裕飞真气雄厚,抵挡一阵之后,也被耗掉大半灵气,形势岌岌可危。正在此时,郭裕飞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徒儿,你可是又遇上麻烦啦。”正是诸葛风云声音。郭裕飞猛地一喜,而眼前的景象已然发生哦改变,他有来到了宁静的湖面之上,提不上前可于水上行走。而诸葛风云,也正在湖中心处等待。显然他又到了断界之中。“弟子见过师父。”郭裕飞拱手施礼。诸葛风云微微颔首,右手自下而上一抬,示意郭裕飞起身,跟着又说:“怎么,这个灵杵上神对付不了?”“弟子愧疚,在幻境之中,被那灵杵上玩弄于股掌之间,要看灵气一点点被消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呵呵,这灵杵上神确实有点本领,你领着两个蓝霞境的丫头,敌不过,也正常。我便来助你一助。”郭裕飞大喜:“多谢师傅。”诸葛道:“几十年前,我行走各地除妖,偶然直接捡到一只酒尊,这酒尊是千年之物,集天地之精华,精气满溢,吸引了妖魂寄居。而这只妖就与灵杵上神一般,无法与宿体彻底融为一体,只能单独以妖魂的形态出现。他被我驯服,如今成了我伙伴。因为寄于酒尊之中,所以难免醉醺醺的,我给他起了个诨号,叫做酒坛行者。因他是纯灵力身躯,我可用法术将他传入幻境之中帮你。”“多谢师父。”“呵呵,无妨。我这就送你从这断界之中出去。”“师父,弟子不理解。弟子明明未曾受伤,却能进入这生死断界?”郭裕飞说出心中疑问。诸葛道:“断界中碰面,只需一方的魂魄飘离肉身,即在生气之间便可。如今我心脏停跳,虽生犹死,是以可以在断界之中与你碰面。”“原来如此。”郭裕飞这才了然。下一瞬,眼前景象又是一变,他已重回幻境之中。幻境之中,忽而有个粗犷声音说:“酒坛行者来也!”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在幻境之中,猛然长大,化为一个巨型汉子,浑身冒着青蓝色的光芒,巨汉穿着蓝布粗衣,敞着怀,露出肥圆圆肚子。酒坛行者双掌一拍,高声说:“来来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出来一决高下吧!”他说话时双目如电来回扫视,忽见灵杵上神在高处现出身来,他双膝一屈,猛地发力跳起,直如强弓所发的箭矢一般飞了出去,大手一探,直朝敌人抓去。灵杵上神哼了一声,随即隐去,但心里头也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从哪里冒出来,权当是什么法术制造出来的灵气造物。酒坛行者一抓落空,落地之后,他凝住身子,双耳谛听,双目炯炯,洞察四周动静。过不多时,灵杵上神又从高处现出身来。但他刚一出现,身子四肢尚未完全出现,那酒坛行者又已扑到。灵杵上神朝后一退,隐于虚无之中。就这样,灵杵上神只要现身,酒坛行者便即扑至,无论他从何处现身,酒坛行者总是一扑而至。就算他此处一消,彼处即现,那酒坛行者仍能即刻扑倒。灵杵上神每一次都不及发招,心中暗暗惊叹对手速度,但也存了一争高下之心,他一现即消,一消即现,在这幻境各处闪现不定。而酒坛行者便如一只勇猛的大鹰一般,上下扑击,如风似电。数十个回合后身子仍丝毫不见缓滞。郭裕飞、燕若绢、沈墨砚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却也帮不上什么帮。忽然,酒坛行者大叫一声:“哪里逃!”伸手一抓,这一抓尤为迅疾,如风若电,且有预判,正抓住了灵杵上神脚踝。灵杵上神大惊,心说:“这灵气造物怎么如此难缠?”
随着灵杵上神一声吼叫,雷灵御守顿时停住步子,身子猛然发光,紧跟着便爆炸开来,无数电流朝四面八方推出。正是灵杵上神以意念控制其自爆了,他本身离灵守足有三丈远,所受波及甚微。郭裕飞虽然近了七八尺距离,但有御雷珠也是无碍。只有二女距那雷灵御守甚近,电流如浪扑至,二女都欲保护对方搂抱在一处。电流荡过,她们身上多出衣衫焦黑破烂,鲜血淋漓。这自爆威力果然强悍。郭裕飞见二女惨状,怒火中烧,但也知道凭灵杵上神手段,光凭着一腔愤怒难以打败,需得运筹帷幄,好好算计,才有机会。他凝住心神,撤出一段距离,横剑护身,等待时机。而此时灵杵上神诸多灵环也在构筑之中,见郭裕飞不攻,到也不主动追击,而是聚集精神,去构筑“天罚雷击”灵环。郭裕飞趁机移到二女身前,焦心地问道:“若绢墨砚,你们没事吧?”沈墨砚艰难地立起身子,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没……没事……”说着取出李青凡进行前所赠治疗符纸,以意念催动。双掌间涌出灵气,灵气再化为一团淡青色的光团,双掌朝燕若绢一推,青光射入其身,续而折转,又射入沈墨砚自己身子,再接又从身上转出,变为一道淡青色光柱,射在郭裕飞身上。光柱入身,郭裕飞顿感百骸俱舒,痛痒酸麻一扫而空。回头望向燕、沈二女已然站起,身上伤口全部愈合。三人自然振奋,但灵杵上神却是大为震惊。心说:“苍绫宗的治疗符箓怎么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们要带了数张,如此消耗下去,我可是凶多吉少。此事难以善罢,我不能再拖拖拉拉,使绝招吧!”打定主意,他六掌抬起,掌心处各飞出一道金色真气,分至周遭六根铁柱之上。柱子立马微微颤动起来。每根铁柱中上部分都镌刻着繁密花纹,此刻种种花纹有暗红色光线流转,随着光线明暗错落,隐约间形成了一只眼睛轮廓。须臾,眼睛猛然睁开,里头飞出一根铁杵来,被灵杵上神身上涌出的灵气笼住,铁随即拉回。郭裕飞立使一招凝风掌朝灵杵上神打出,灵杵上神竟不闪不避,硬吃一招。郭裕飞此时已耗损大半灵气,赶忙使出复灵球出来为己恢复。沈墨砚先后使出灵蛇游,寒冰菱,五蟒咒,一股脑打出,尽数命中,但灵杵上神仍是不吭不响,周身灵气鼓荡,将六根铁钉全部攥在手中。他双目一瞪,六手齐挥,铁钉裹风射出,郭裕飞抢出一步,将二女挡在身后,举剑欲格,却发现那铁钉并不是朝他们而来。未及细思,便有“当当当……”六声传来,六根铁钉尽数定在地上,围成一个径逾三丈的圆形圈子,明王腾身而起,飘入圈中。郭裕飞虽不明这钉子围成的圈子是何法阵,但显然不宜久留,大叫:“不好!快出去!”灵杵上神冷笑一声,大喝道:“迟了!”说着双掌一合,从他掌间射出一道血红光线,光线穿过六钉,围成一个红圈,而后红圈上移,成为一根血红圆柱,圆柱长至一丈,便封住顶部,将三人尽囚于内。从红线射出,到形成圆柱,再到封住顶部。皆在一瞬之间,三人脚还没抬起来,便被封在其中。郭裕飞只觉眼前一片赤红,跟着忽而一黑。他不禁眨了下眼睛,但就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眼前景象却已大不相同。他似乎来到了流动的熔岩之中,周围皆是红色浓浆在缓缓移动,而且自己身子却浮在空中,浓浆似乎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似幻非幻,似实非实,诡异至极。三人互望,发现对方皆被如血的光亮笼罩着。“这……这是什么地方?”沈墨砚惊愕地望着周遭景象说。燕若绢左顾右盼一阵,猜想:“这应该是那灵杵上神所召幻境,我们被他困住了!”郭裕飞一面四下观察,一面问:“怎么才能出去?”燕若绢摇头说:“幻境类法术我也只是闲暇时,粗略浏览过一些古籍,所知不多……但是在这幻境之中……”话说话,忽然一只电爪从上空袭来,突兀之极,燕若绢躲闪不及,左肩中掌,不禁痛叫一声。但是痛叫之后,脸上却无痛楚表情。她继续说:“我们进入这幻境的,并非肉身,而是意识,此时我们与那灵杵上神一般,也是纯灵气之身。”郭裕飞大奇,说:“那我们在这里手上也聚会流血,也不会受伤了?”灵儿点了点头说:“不错!而且就算被击中,肉身也不会受损,只会消耗灵气。我想他是怕我们有许多张治疗符,所以才将我们拖进来,消耗灵气。”她说话时不住留心观察四周,猛见数道电弧从侧面飞来,急扭动身躯,忙抢了上去。起手掐印,随即翻掌推出,灵气自涌,化成一面紫光盾牌,将电弧尽数挡下。之后,幻境中忽然响起灵杵上神冷冷笑声,笑声中,他现出身来。三人仰头望向他,只听他说:“此乃血盟幻境,汝等被困于此,已无胜算。我一向公平讲理,我弟子一命,只需你苍绫宗一命来陪。你们三人中无论是谁束手就擒,我都饶另两个人不死!”灵杵上神说这话看似硬气,其实已是做出来莫大让步,他死的弟子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位。而让苍绫宗抵命,却不问身份,更没说要向李青凡兴师问罪。这是他十分忌惮苍绫宗,但又觉得被欺负但头上了,没办法不讨厌个说话,尽快了了这事。不等二女说话,郭裕飞踏上一步,昂然说:“别做梦了!我们三人同生共死!你别再啰嗦,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说罢,纵身跃起,手中剑急向上挥,剑光闪动,直奔灵杵上神而去,可眼看就要削中时,灵杵上神身子朝后一退,便消失在了虚无之中,剑刃无声无息破空而过,没受到什么阻碍,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四周的空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燕若绢从腰间摸出四枚梅花镖,分朝前后,和脚下打出。三只梅花镖皆笔直飞出,直至消失不见。沈墨砚愕然说:“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无边无尽?”燕若绢说:“这本就是幻境,所见并非真实,皆是虚幻……这地方应该会有一出口,但是……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找到出口。”话未说明,灵杵上神忽地从背后虚空中飘了出来,双掌前推,一条电龙从掌间真气中游出,直奔燕若绢而去。郭裕飞知道这雷龙奔袭的厉害,飞身向前,拟以盘龙掌对抗,忽听沈墨砚说:“让我来。”她身法甚为迅捷,数步后追上郭裕飞,右左手抬起掐捏手印,口中底吼一声。随着这一声低吼,沈墨砚周身腾起浩荡的无色真气,尽数聚掌前,厚重无比正是一招加强过的紫光掌。电龙与光掌正面相碰,直如一条枯柴撞上坚石一般,在转瞬之间,从头至未依次溃散,溅出些许电流射向四周。灵杵上神见雷龙无功而溃,怒从心气,六掌平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电球从掌心真气团中射出,托着弯曲电尾,朝沈墨砚袭去。燕若绢见状,急掐手印,跟着秀青剑斜劈而出,剑身上脱出一道细长冰菱,朝灵杵上神直刺过去,将要刺到,灵杵上神收回六掌,身子却又消散于无形之中。沈墨砚一招使罢,气还未喘匀,忽听郭裕飞大叫一声“小心。”她连忙扭身,陡然一堆电球正朝自己射来,将要举剑格挡,郭裕飞却已抢到他身前,翻掌推出,使出天魔掌来。繁密掌影犹如一面盾牌,顷刻间当下数十只电球。但掌影维系只在片刻之间,而灵杵上神的电球却一波之后还有一波。第二波全都打在了郭裕飞身上。郭裕飞浑身巨疼,仰面倒下,但身子尚未沾地痛觉已无,反倒感到身上灵气少了许多。如此这般缠斗下去,灵杵上神仗着隐身之能,移置之便,在幻境之中真将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一心想要毙了郭裕飞,十招之中,总有七八招攻向郭裕飞。饶是郭裕飞真气雄厚,抵挡一阵之后,也被耗掉大半灵气,形势岌岌可危。正在此时,郭裕飞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徒儿,你可是又遇上麻烦啦。”正是诸葛风云声音。郭裕飞猛地一喜,而眼前的景象已然发生哦改变,他有来到了宁静的湖面之上,提不上前可于水上行走。而诸葛风云,也正在湖中心处等待。显然他又到了断界之中。“弟子见过师父。”郭裕飞拱手施礼。诸葛风云微微颔首,右手自下而上一抬,示意郭裕飞起身,跟着又说:“怎么,这个灵杵上神对付不了?”“弟子愧疚,在幻境之中,被那灵杵上玩弄于股掌之间,要看灵气一点点被消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呵呵,这灵杵上神确实有点本领,你领着两个蓝霞境的丫头,敌不过,也正常。我便来助你一助。”郭裕飞大喜:“多谢师傅。”诸葛道:“几十年前,我行走各地除妖,偶然直接捡到一只酒尊,这酒尊是千年之物,集天地之精华,精气满溢,吸引了妖魂寄居。而这只妖就与灵杵上神一般,无法与宿体彻底融为一体,只能单独以妖魂的形态出现。他被我驯服,如今成了我伙伴。因为寄于酒尊之中,所以难免醉醺醺的,我给他起了个诨号,叫做酒坛行者。因他是纯灵力身躯,我可用法术将他传入幻境之中帮你。”“多谢师父。”“呵呵,无妨。我这就送你从这断界之中出去。”“师父,弟子不理解。弟子明明未曾受伤,却能进入这生死断界?”郭裕飞说出心中疑问。诸葛道:“断界中碰面,只需一方的魂魄飘离肉身,即在生气之间便可。如今我心脏停跳,虽生犹死,是以可以在断界之中与你碰面。”“原来如此。”郭裕飞这才了然。下一瞬,眼前景象又是一变,他已重回幻境之中。幻境之中,忽而有个粗犷声音说:“酒坛行者来也!”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在幻境之中,猛然长大,化为一个巨型汉子,浑身冒着青蓝色的光芒,巨汉穿着蓝布粗衣,敞着怀,露出肥圆圆肚子。酒坛行者双掌一拍,高声说:“来来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出来一决高下吧!”他说话时双目如电来回扫视,忽见灵杵上神在高处现出身来,他双膝一屈,猛地发力跳起,直如强弓所发的箭矢一般飞了出去,大手一探,直朝敌人抓去。灵杵上神哼了一声,随即隐去,但心里头也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从哪里冒出来,权当是什么法术制造出来的灵气造物。酒坛行者一抓落空,落地之后,他凝住身子,双耳谛听,双目炯炯,洞察四周动静。过不多时,灵杵上神又从高处现出身来。但他刚一出现,身子四肢尚未完全出现,那酒坛行者又已扑到。灵杵上神朝后一退,隐于虚无之中。就这样,灵杵上神只要现身,酒坛行者便即扑至,无论他从何处现身,酒坛行者总是一扑而至。就算他此处一消,彼处即现,那酒坛行者仍能即刻扑倒。灵杵上神每一次都不及发招,心中暗暗惊叹对手速度,但也存了一争高下之心,他一现即消,一消即现,在这幻境各处闪现不定。而酒坛行者便如一只勇猛的大鹰一般,上下扑击,如风似电。数十个回合后身子仍丝毫不见缓滞。郭裕飞、燕若绢、沈墨砚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却也帮不上什么帮。忽然,酒坛行者大叫一声:“哪里逃!”伸手一抓,这一抓尤为迅疾,如风若电,且有预判,正抓住了灵杵上神脚踝。灵杵上神大惊,心说:“这灵气造物怎么如此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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