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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她在看到古波一行人的时候,那股笑意慢慢地凝固住了。开店这么多年,她多少会些察言观色的本事,所以她这时已经看出来,这一伙人不是来吃饭的。尤其是古波,他身上那股气势,实在不像是普通人。
&esp;&esp;“你们这是……”
&esp;&esp;古波掏出警察证,给老板娘看了一眼:“警察,找你问点事。”
&esp;&esp;老板娘有点慌,开店的人都怕惹上什么麻烦事,她自己有点顶不住,回头把她丈夫从后厨喊了出来。
&esp;&esp;她丈夫也害怕,连忙要去拿烟,却被古波拒绝了。
&esp;&esp;“不抽,找你们问点事,你们一定要如实说。”
&esp;&esp;夫妻俩松了口气,只是了解情况的话,还算好一些,他们还以为犯啥事了?
&esp;&esp;林落出来前,找刘教授要了杨鑫的全身彩色照片。她把照片给老板娘夫妻俩看了看,随后问她:“这个人,上周五下午两点半进了你家店,之后没见他出来,你们有印象吗?”
&esp;&esp;老板娘愕然盯着那张照片,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esp;&esp;老板眯着眼睛瞧了瞧,感觉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可他一时半会也有点想不起来。
&esp;&esp;店里每天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不是熟客的话,他也记不过来的。
&esp;&esp;林落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又跟他们说:“这个人应该不爱吃肉,我们暂时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来你家店,有可能是跟别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那个时间点,店里客人应该不多,你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来过这么一个人?”
&esp;&esp;林落一说这人不爱吃肉,老板娘就想起来了?她从服务台后走到靠墙的一张桌子旁边,指着一个座位说:“是有这么一个小伙子,当时他就坐这。”
&esp;&esp;说到这儿,她捅了下自己丈夫,问他:“当时他对面坐着一个人,你跟我说那人是给别人刻墓碑的,他叫什么来着?”
&esp;&esp;老板娘只想快点把这些警察送走,所以她很配合。
&esp;&esp;老板也想起来了,他恍然道:“是有这么回事,跟这小伙子一桌吃饭的人叫潘文兵。他在十一西路那边的殡葬一条街有个门面,专门给人刻墓碑。”
&esp;&esp;“那天下午我不怎么忙,出来待了一会儿,跟潘文兵也聊了两句。那小伙子不吃肉,我还问过他是不是肉做得不好吃,他说不是,就是不好这口。”
&esp;&esp;刻墓碑的?
&esp;&esp;杨鑫为什么会和一个刻墓碑的人碰面,还在一起吃饭呢?
&esp;&esp;古波就问道:“他们俩在一起聊什么你们知道吗?聊得怎么样,有没有争吵?”
&esp;&esp;“争吵?那没有,绝对没有,瞧着俩人关系挺好的。”店老板连忙摆手否认。
&esp;&esp;接着他又说:“那个小伙子还带了一本字帖,跟潘文兵挨在一起看。说的好像跟书法的事有关系,这些我听不懂,听了两句就忙去了。”
&esp;&esp;刚得知杨鑫和刻墓碑的人在一起吃饭时,林落还觉得有点怪。但说到字帖和书法,就有点说得通了。
&esp;&esp;杨鑫既然喜欢临摹古画,那他对于书法一定也是有研究的。而那些常年给人刻碑的人会接触到各种古文和字体,在书法上未必会输给一些所谓的大师。
&esp;&esp;这也就能说通,为什么这两个似乎不该有交集的人也能聊到一起了。
&esp;&esp;“店里还有别的出口吗?”了解完这个刻碑人的情况后,古波环顾店内,暂时没看到店里有后门。
&esp;&esp;老板却道:“有的,门市房是我自己家的,为了运东西方便,前两年我找人把厨房窗户改了一下,改成了一个小门。”
&esp;&esp;“这个门个别熟客知道,有想抄近道的,要从那个小门出去,我们一般也不好说不让走,毕竟咱们是开店的,和气生财嘛。”
&esp;&esp;“不过那天有车过来送货,我出去跟人对单子,没在店里守着,有没有人从这儿走,我没太注意。”
&esp;&esp;那女服务员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她主动过来,指着后厨说:“我看着了,他俩从后门出去了,好像要一起去看什么碑文。”
&esp;&esp;店里人来人往的,又已经过去好几天,林落觉得,从这里找到有用指纹和足迹的希望不大。还是先去找那个刻碑人为好,也许从他那儿能问出进一步的线索。
&esp;&esp;古波也是这个意思,按他的观察,这家店里的人说的应该是真的。杨鑫可能就是在这儿约了顿饭,吃完饭就从后门走了。
&esp;&esp;后门外是个小巷子,那种小巷还没安上监控,所以胡扬也看不到。
&esp;&esp;“这里就是十一西路了。”众人找好停车位,把车停好,步行了几分钟,略一打听,就找到了潘文兵的店。
&esp;&esp;这家店位置挺偏的,但地方较大,前面是门脸,穿过门脸中间的走廊进去,能看到两百多平的大院子。院子里立着各种尺寸和样式的墓碑,空地不多。
&esp;&esp;店门开着,有好几个人在院子里忙,看起来一切正常。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正在跟人说话,他的耳朵上还夹着一支笔,手里拿着小本,把顾客的要求记了下来。
&esp;&esp;林落和在门口看了看,没有急于进去。
&esp;&esp;除了跟顾客交流的中年人,还有两个年轻人蹲在地上干活,他们俩可能也在店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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