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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洵言生冷地瞥一眼他，低下头咬掉一口酱汁牛排：“不关你的事。”他说话的声音很淡、无力，他常常被噩梦折磨到把嗓子都给哭哑……但他没有向秦许白说出任何折服的话。

[我这么说，目标会不会黑化啊！好期待！恨意值会加多少呢？]

[……额，目标的情绪的确在波动……]

秦许白没有说话，他金色眼眸低沉得接近黑色，银质叉子被他用异能捏出裂缝。

林洵言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唇角霎时微微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知道，今晚又有好玩的了。

[——恨意值加半颗星，目前为一颗星。]

入夜。秦许白没有同林洵言一起睡。黑发青年被他抱到床上，秦许白手里拿着副精致的脚链，敏感的他担心林洵言会在夜里逃跑，每天睡觉都会给对方绑上脚链。他不想再重构两年前的悲剧，否则他会疯掉的。

林洵言假装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他双眼紧闭，脸色越来越发白，冷汗顺着额角滴落。

“别发抖。”金发男人皱皱眉，轻声道。他戴的单片眼镜随着身体的微俯而倾斜，茶金色的狭长眼眸被林洵言看的一清二楚。

对方挣扎片刻后，没有发出声音。风声在此时意外地停止了，周围只有柴火燃烧的响声。秦许白细细抚过他白皙的脚，心想，两年前有段时间，林洵言也曾这样安分过……要是永远下去该多好。

呵呵……现在……

林洵言终于戴好脚链，可以上床睡觉。不过接下里发生的事，与他想象中的有点偏差。梦里来的人不是秦许白的虚体，而是真的秦许白。他用异能潜入了林洵言的意识。

梦中的黑发青年被随意丢到一张大床上，双手双脚尽被铁链缚住，一丝不挂的身体白到失真。他被噩梦折磨得要崩溃，想醒又醒不来。

英俊男人突兀地出现在林洵言眼前，他睁大双眼：“秦，秦许白！你又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秦许白上前一步，他扳住林洵言下巴，白嫩皮肤骤时被掐出红印：“你究竟想着谁——我以前，现在，对你还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我？我那时候……真的很伤心。”他发现林洵言对自己越来越不用心。也是，林洵言这样好看的人……离开自己那么多年，有人也不出为奇，说不定去实验楼就是因为有人了。嫉妒的他眯起金眸：“还有现在，你为什么要洗掉针对我的记忆？你今晚又去实验楼干嘛？我很担心你。”

“滚，我的记忆本该如此，我从没遇见你，我不爱你！”

秦许白听着林洵言的话，彻底想起两年前，他被林洵言说的时候，也是这样痛苦的心情……

[目标……真爱翻旧账。我喜欢］

林洵言想抬起脚把他踹下床，被铁链绑住的双脚猝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响声。金发男人哑声道：“为什么会是我！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黑发青年似乎不知道眼前的梦中人就是秦许白真身，他拼命挣扎，甚至破口大骂。但只会惹来更加猛的束缚。

秦许白潜藏在心底已久的不满情绪，终于全部爆发。一向坚韧的他揽住黑发青年，带着少许哭腔与怒意道：“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你记不记得两年前…”

秦许白继续道：“你让我爱上你，又把我给抛弃。”

两年前

林洵言被季宇泽送到秦许白手里，说是要给他当床伴。

林洵言挣扎一段时间后，似乎妥协了，答应和他永远在一起。

秦许白以为，一辈子将会完美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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