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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一辆黑色捷达轿车停在柳河镇派出所门前,司机先从车上费力地钻出来。看个头,这个司机的个头在一米八八左右,浓眉大眼,国字型脸庞,方口阔鼻,膀大腰圆,尤其是两腮上,冒出了茂密的胡茬。下车后,他绕着车转了一圈,有点儿心疼似的挨个踢了踢四个轮胎,然后走到车头前,透过前窗看着副驾驶和后座上两个睡得前仰后合的家伙,伸出双手按在车头上,上下使劲摇晃,车内两人同时惊醒,互相瞅了了一眼,无奈地笑起来。副驾驶位的对后座的说:“瞎子,你看,大个儿当了一路司机,生气了。”
后座被叫做瞎子的,个头和大个儿相比,矮了能有一个头,人瘦,一对胳膊显得有些不合比例地长,本来有一双大眼睛,却总是习惯性地眯着。他嘎嘎笑了几声,打开车门下车,也不理大个儿,伸了几个懒腰。
副驾驶位上的就是重案一组的组长老钟,老钟并不老,四十刚出头的年纪,从事刑警这个行当二十来年了,破过大案无数,因为一直在一线,有些过劳,显得比同龄人老了有些。他的个头比瞎子高一些,身材瞅着也壮了不少,大脑门,头发虽然不长,后脑勺上的头发被车座后背弄得支棱着,不笑时眼神极为凌厉,上宽下窄的脸型,跟大个儿一样,胡子拉碴,脸色有些不好,明显最近没有休息好。
等老钟从车上下来,三人向门口走去,瞎子走在前头,刚推开门,就见张弛跟在一个制服民警的身后,迎了上来。瞎子看着赵海涛,两人对视一笑,先是赵海涛一拳头杵在瞎子的肩膀上,瞎子抓过赵海涛的两只胳膊,搂近自己,趁赵海涛不注意,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声,赵海涛推开他,哈哈大笑。老钟和大个儿也都听瞎子说起过赵海涛,看着他俩的亲热劲儿,也跟着笑,上前热情地和赵海涛握手问候。
楼上赵海涛办公室里,老钟看着赵海涛铺在桌子上的柳河镇地图,指着镇北那条几乎废弃的老路,对赵海涛说:“赵所长,这条路上,恐怕也得安排几个人。”赵海涛有些为难道:“所里的人手现在不够,实在不行,我打电话把下乡的那几个也叫回来。”老钟琢磨了一下,说:“还是别了,把这个路口交给我和张弛,大个儿去镇西配合,瞎子去镇北,赵所长留在所里坐镇。”赵海涛想了想,点点头道:“好的,我负责后勤,前半夜外面冷劲儿就上来了,到时我给你们送点儿热乎的宵夜顶顶寒气。”
瞎子坐在赵海涛身边,用肩膀顶了顶他,说:“不是,怎么的?这一路我们除了停车撒尿,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早饿瘪茄子了,你就想用一顿宵夜糊弄我们哥几个?”赵海涛一笑起身,对几个人说:“走,隔壁饭店,我请客。”几个人嘻嘻哈哈起身,一起到隔壁饭店,赵海涛拉开架势就要点菜,老钟急忙拦住,对他说:“赵所长,你别听瞎子的,任务在身,来几碗面条先填饱肚子,等完事儿了,再好好吃你一顿。”赵海涛一听,也不磨叽,一人要了一碗面条,闹个肚圆。
李洪波坐在院墙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巴骨咬得嘎嘎响。又停了一会儿,听听院外没有动静,便矮着身子挪到东墙边,一窜而上,跳回他们藏身的院子,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闪身而入,紧紧关上门,透过门上的窗户,向外看了看,转身走进里屋。王涛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李洪波进来,好像有些神色不定的样子,就问:“哥,咋的啦?”李洪波走到炕边,坐下,看向王涛,说:“西边路口,有警察在查车。”
王涛一下子坐直,惊道:“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李洪波摇摇头,说:“只有警察,没有武警。”王涛琢磨了一下李洪波话里的意思,坐了回去,有点儿萎靡。李洪波伸手扯过那个臭气哄哄的枕头,躺倒在炕上,说:“眯一觉,晚上上路。”王涛斜了他一眼,心里说:“你才上路呢。”李洪波又开口道:“咱俩当时都戴着摩托车头盔,还故意丢那儿一个皮夹子,得手后骑着摩托车走的都是小路,然后分别坐的不同班次的大客车,最后在离柳河镇二十多公里的地方走着过来的,要我说,他们还没确定咱俩在哪儿。”王涛闷声点了点头,顺势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腰里的枪。
吃完面条,赵海涛亲自开车送瞎子和大个儿去两个路口,老钟看着张弛一身夏装打扮,用手指了指,张弛明白,老钟是问他带没带长衣长裤,便告诉老钟,自己的衣服都在旅店,老钟坐上副驾的位置,挥手让他开车去旅店。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刘芸家的旅店门口,两人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走进去,刘芸正拿着拖布擦地,听见门响,看见张弛进来,笑面如花,十分开心,正要迎上来,又看见张弛身后跟着的老钟,便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老钟在后面先是看到了这个漂亮的姑娘见到张弛时的神情,又发觉了张弛在人家姑娘迎过来时就有点儿走路顺拐的样子,心下恍然,便停下脚步,假装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对着姑娘笑笑,对张弛说:“五分钟。”转身出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憋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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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和刘芸站在那里,四目相对,好像彼此都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哪儿说起啊!
五分钟后,坐在车里的老钟吃惊地看着从门里出来的张弛,只见换上了一身长衣长裤的他右胳膊夹着一床被子,左手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明显装着两个塑料饭盒,刚走到车前,旅店门又打开,那个姑娘也抱着一床被子出来了,张弛打开后边车门,先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后座上,返身去接那个姑娘拿着的被子,也放到后座上,姑娘冲着回头瞅他们的老钟笑笑,挥了挥手,就跑回门口,回转身,看着张弛,张弛看着刘芸,抬头瞧着楼上,对刘芸使了个眼色,又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刘芸点头,老钟有些目瞪口呆。张弛钻进驾驶位,一脸严肃的样子,可脸上两坨细微的羞红,出卖了他。老钟冲姑娘微笑着挥手道别,姑娘也急忙挥手,然后又慌慌地跑进旅店。
老钟开口道:“顺前面那条路,右拐,奔镇北,咱俩自己去。”张弛点头,老钟扭头瞅着张弛,故意问:“拿被子干啥?”张弛保持镇静,开着车,说:“刘芸听说咱们要在那条山路上值守,怕晚上冷。”老钟又问:“饭盒里是啥?”张弛瞅了一眼老钟:“我还真不知道,她光说是好吃的,还说是她亲手做的。”老钟嘿嘿一乐,说:“好,不错。看着就是个好姑娘,叫啥?刘芸是吧?”张弛点点头嗯了一声。老钟啧啧了两声,笑着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老钟指路,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就看到了那个掩映在树影里的岔路口,张弛拐进去,老钟让他再往里开一些,然后停在路边。老钟打开身前的储物盒,拿出一把带着腋下枪套的手枪,递给张弛,张弛接过来,脱掉外套,把枪套穿在身上,抽出枪,检查了一下,插回枪套后又把外套穿上。老钟看着张弛,说道:“张弛,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紧张?”张弛看了看老钟,说:“头儿,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老钟没说他,相反,他掏出手机,给大个儿和瞎子分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别疏忽大意,注意安全,有事儿打电话。两人答应。
今晚的月亮好像比昨晚的更亮更圆,十点多的时候,山里的冷气起来了,坐在车里,老钟和张弛都感觉出了冷意,老钟回手从后座上拿过一床被子,笑着扔给张弛,拿过另一床被子,打开,裹在自己的身上,顿时舒服得打了个哈欠,又冲着张弛不停地使眼色,张弛没懂,老钟哎呀一声,眼神指向后座的那个塑料袋儿。张弛噗嗤一乐,伸手把塑料袋小心地拿过来,掏出饭盒,递给老钟一个。老钟接过,急不可耐地打开,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充满车里,老钟打开手电,仔细看饭盒里的内容,只见上层的盒子里,是小鸡炖蘑菇,下面是大米饭,老钟叹息一声,大口吃起来,边吃边点头。张弛看着老钟急不可耐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吃,觉得刘芸手艺不错,还真挺香的。
老钟打了个嗝,收好饭盒,嘿嘿笑道:“瞎子和大个儿知道了,得气个半死。”张弛打扫着饭盒里的饭菜,笑着不说话。这条路上,既没人,也没车,老钟这一天车马劳顿,有点儿犯困,对张弛说:“你先盯着,我眯一觉。”张弛点头。
平房区,两个背着双肩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前。王涛仔细地锁上院门,踮起脚把钥匙放到那个燕子窝里,跟在李洪波的身后,轻手轻脚地向东面走去,虽然最东面那家亮着灯,但是大门紧闭,两人停在东面的房山下,向四周看了看,“妈了个巴子的,月光太亮了”王涛嘀咕道。李洪波不出声,尽量睁大双眼向房子北面的国道上看,这个时间,很少有车经过了。李洪波捅咕了一下身后的王涛,示意他跟上,来到国道边上,向左看去,远远的,有一辆警车亮着警灯。李洪波在前,迅速跑过国道,进入林子里,王涛紧跟在后,也尽量地不发出声音。两人蹲在林子里,判断了一下方位,起身向东北方向走去。
老钟在身旁打着呼噜,睡得还挺香,张弛一点儿也不困,轻轻打开车门,钻出车去,又轻轻把车门关上。站在车旁,张弛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四周打量起来,这地方,两边都是林子,林子里黑乎乎的,月光透过树梢,洒在这条破旧的柏油路上,灰突突地白。突然间,张弛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东面的林子里,有什么趟过草地的声音,他迅速蹲下身,凝目细看,黑乎乎的林子里,树木间的空隙中,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那个身影好像原地转了个圈,摆了摆手,便很小心地向帽儿山山腰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又有一个身影出现,紧跟着前面的人,这两个人都前倾着身子,后背上背着很大的背包样的东西。张弛仍然蹲着,轻轻打开车门,探身进去,用手推了推老钟,老钟马上醒过来,机警地看着张弛,张弛用右手两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东面,轻声说:“两个人,背着东西,上山。”老钟把被子团起来扔到后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先打给大个儿,接通后,严肃地说:“大个儿,告诉瞎子,出货了,帽儿山,两个人。”不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警笛声响起来,老钟估摸了下时间,大个儿他们得十多分钟以后才能赶到,于是打开车门下车,跟张弛说:“咱俩先跟上去。”张弛点头,伸手掏出枪,子弹上膛开保险,老钟冲他点了点头,也抽出枪,哗啦一下上膛,打开保险,握在手里。张弛又蹲低身子,从树空里看向那两个人,很明显,那两个人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速度正在加快,已经快跑出山腰的那片林子了。
王涛跟在李洪波的后面,气喘吁吁,这些年,花天酒地的,身体早不如以前了,他边跑边回头看,警车的警笛声,确实把他惊着了。李洪波在前面闷声跑着,心里却不停琢磨:“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儿?不应该啊。”刚才一切顺利,两人找到了埋钱的地方,刚要出这片林子,怎么警车就叫起来了?王涛突然喊道:“哥,快看!”李洪波停下,向着王涛手指的西南方望去,只见两辆警车正风驰电掣地顺着镇西的国道开过来。李洪波低声吼道:“看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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